她就这点闹腾人,性子急,没定力,从冯夜白嘴里问不出个准确的时间,就拖着他的手闹人,搅的他也不得清净。冯夜白昨晚上没睡好,现在被她一闹,零星那么点睡意也没了,假作生气的瞪了她一眼。
沉央被他这么一瞪吓住了,不敢再说话,老老实实坐着,夫君凶起来太可怕,她还是不问了,把夫君问烦了,就不好了。
绣坊的姑娘熬了一晚上,这会子都回去补觉去了,只有几个管事的还在忙活,皇帝的龙袍上一条张牙舞爪的龙才绣了一半,两件凤袍也才开始起头,沉央打进来起就左顾右盼,胖海说要等没人的时候再偷偷洒香粉,现在就没人,所以她要趁现在偷偷洒香粉。
可是夫君还在呢,被夫君发现了,就不叫惊喜了。
恰这时,江辞打帘从里头出来了,美人将醒,带着一脸惺忪,张嘴打个哈欠,睨了眼沉央道,“呦!终于肯把夫人带出来给我瞧瞧了?”
冯夜白捻着龙袍上锈龙须的那部分针脚,不在意的嗯了声,“还没开工?”
“昨儿忙了一晚上,总得给人留时间补补觉吧,不然神志不清,出了岔子,赔的可不止一个人命。”又招呼沉央,“听说你跟你夫君置气了?来,跟我说说你怎么气他的,叫我高兴高兴。”
沉央长长“啊”了一声,扭头看冯夜白。冯夜白攥攥她的手道,“别搭理她。”又一指明间的软榻,“你先坐那儿玩会,我跟她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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