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倒是很善解人意,叫坊里的丫鬟给她布置了点心甜羹,才随冯夜白一道慢慢向后去。
“你这趟得进宫吧。”
他目光定定看着太后的那件凤褂,哑了半天才道,“摊不着我去,谁霸揽的差事谁去,我全着是帮自己人,跟皇帝半个铜子儿的关系都划不着。”
江辞哦一声,尾音卷了两转,“这会儿和太后是自己人了?”
“是蔚敏,遭皇上惦记了,说这趟差要是办不下来,就派人来拿我脑袋,也就她傻,我能那么轻易就被人取了脑袋?皇帝下个套儿给她钻,她就傻乎乎的往进跳,不想她进宫做只金丝雀,就得有模有样的把差事办下来。”
“我当你薄情寡义不在乎这些呢?梁无玥说人家刚来那会儿你可是六亲不认的,原来热乎劲儿都藏着呢,那她呢?知道吗?”
冯夜白揉了个线团在手里把玩,他现在心里乱的很,就跟这揉杂了的线团一样,理不清个头绪,“叫她知道一准儿又觉得是亏欠我的,横竖都已经这样了,就当是我还她的情。”
江辞道,“表哥表妹也是一段佳话,你纵使交了差也就是替她挡着这一阵,皇帝既然动了心思,就没那么容易死心,往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机会海了去了,你保她这一阵子不算保,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这句话不懂?依我看,干脆一并娶了,跟现在这位做个平妻,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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