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开口道:“或许问题就是出在安胎药中,仪贵妃在小厨房逗留那么久,偏巧那个时候又在煎安胎药,想来要动手脚应该不难。”
黄氏森然道:“这么说来,连惠妃也怀疑本宫?”
夏晴朝她欠一欠身,徐徐道:“这么多天来,不管臣妾与颖贵妃怎么劝,娘娘的态度都没有一丝软化,可是今日,却突然过来主动修好,为什么?”
黄氏没有接话,冷眸盯着夏晴,后者继续道:“因为娘娘根本不是来修好,而是来加害皇贵妃,您要她再失去腹中龙胎,再承受一次丧子之痛,您好狠的心!”
黄氏冷声道:“不管惠妃信也好,不信也好,本宫今日来,确实诚心想与皇贵妃重修旧好,并没有加害之意。”
夏晴冷笑一声,道:“娘娘自是不会承认,有哪一个犯人会主动承认自己的罪行,被抓到之后,皆是大声呼喊,说自己是冤枉的。”
胡氏走过来,不敢置信地望着黄氏,许久,她颤声道:“姐姐,当真是你吗?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本宫没有!”黄氏面色平静地道:“三阿哥一直与本宫在一起,他可以为本宫做证。”
永璋闻言,连忙快步上前,紧张地道:“不错,我一直与娘娘在一起,她什么都没有做过,更没有下过红花,你们不要冤枉了娘娘。”
夏晴一把拉起他受伤的那只手,冷声道:“你当时受了伤,必定会有所分神,所以你根本证明不了什么,又或者……”夏晴眯了明眸,凉声道:“你是在替仪贵妃掩饰!”
黄氏走过去,拉过永璋寒声道:“惠妃,你不要太过份了!”
夏晴摇头道:“过份的不是臣妾,而是娘娘,皇贵妃待您那么好,您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
“本宫做什么了,你有证据吗?”黄氏冷声道:“凭着你刚才的话,本宫就可以治你一个犯上不敬之罪!”
“好了!”瑕月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话语,示意知春扶她坐起身,随即道:“仪贵妃,本宫问你,到底是不是你害的本宫?”
黄氏垂首道:“臣妾与娘娘近二十年姐妹,万万不会做这样的事,还请娘娘明鉴!”
“好!”瑕月缓缓点头,浮起一个苍凉的笑容,“本宫相信你!”
知春眼皮狠狠一跳,急忙上前道:“主子,这件事分明与仪贵妃脱不了干系,您怎么能相信她?!”
瑕月横了她一眼,冷喝道:“本宫说话,何来你插嘴的份,还不退下?!”
“主子……”知春待要再言,瑕月已是打断道:“退下!”
知春怕瑕月动怒伤了龙胎,再加上齐宽朝她使眼色,虽然心有不甘,但仍是依言退了下来。
黄氏神色复杂地朝瑕月行了一礼,轻声道:“娘娘英明,知晓臣妾是万万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瑕月牢牢盯了她的双眼,一字一句道:“本宫信你,但这是最后一次,从此以后,你与本宫再无任何关系,也再无一丝情份。若让本宫知晓你犯事,必定不会饶你!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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