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起身走了出去,四喜与小五刚要跟上,耳畔便传来弘历的声音,“谁都不许跟来。”
眼见着弘历越走越远,小五有些焦急地道:“师傅,咱们真的不跟上去吗?”
四喜叹道:“哪里能不跟着,再等一会儿吧,远远跟着,别让皇上发现了。”
弘历离开养心殿后,漫无目的地走着,等他回过神来之时,已经处身于坤宁宫外,弘历望着跪下行礼的宫人,轻声道:“皇后还好吗?”
宫人很是机灵,当即道:“回皇上的话,主子一切皆好,就是很惦念皇上,主子若知皇上来看,定然十分欢喜,奴才这就去禀告主子。”
弘历犹豫了一下,道:“不必了,朕还有事,晚些再来看望皇后。”
他的回答令宫人有些失望,却不便再多言,只能恭送弘历离去,起身之时,恰好被走出来的锦屏看到,后者好奇地道:“谁来过了?”
“是皇上。”在锦屏惊讶的目光中,宫人续道:“不过皇上只问了一句主子安好与否便走了。”
锦屏叹了口气道:“这样下去皇上与主子非得越来越生疏不可。”
“姑姑,您在主子身边侍候,得暇多劝劝主子,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宫人话音刚落,锦屏便道:“你以为我没劝吗?莫说是我了,贵妃娘娘与惠妃娘娘也劝了好几回,这会儿还在里头劝着呢,但主子始终放不下之前的事。”
听她这么说,宫人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停顿片刻,锦屏道:“对了,你可有看到江丰?”
宫人想了一会儿道:“大概半个时辰前,我看到他出去了,当时还与他说了几句话,不过他没提出去做什么,姑姑寻他有事吗?要不等他回来了,我让他去找姑姑?”
锦屏摇头道:“我只是没看到他人,所以随口问问罢了,没什么事。”这般说了一句,她转身回了正殿,躬身道:“启禀主子,江丰在半个时辰前出去,至今未归,奴婢问了几个人,都说不知道他出去做什么或是去哪里。”
夏晴柳眉一挑,凉声道:“永寿宫事发,乔雁儿突然跳出来替傅泰等人做证,他们之间必然有所联系,可江丰却丝毫未曾提及,娘娘问及之时,还说乔雁儿一切如常,未有异常,这会儿又神神秘秘不知去了哪里,依臣妾看,十之八九……他与乔雁儿是一伙的。”
胡氏摩挲着腕上的翡翠镯子,拧眉道:“可本宫查过这个江丰的来历,在入宫之前,他不可能与乔雁儿有交集,至于入宫之后……至今不过一个余月,乔雁儿一许不了他财,二许不了他利,江丰为什么要冒着性命危险,背叛皇后娘娘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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