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多给你一天,你的情郎就能想到救你的法子了吗?别做梦了,俞百桦你已经改姓楼了,别人称你楼夫人,你就没有一点自觉吗?呆会喝了药,好好休息我去准备一下,晚上就走。”
俞百桦抱住他的胳膊:“就等一天,明天晚上走好不好啊?”
楼冬封心里是不愿意拒绝她的,他多想一巴掌把自己打醒:“够了,以前我或许就允了你了,但现在你想都别想。想从我身边离开,就把翅膀长硬了在扑棱,毛都没长齐瞎折腾什么那?”
“就等一天吗?我想见我的哥哥,我都来到这里了,见了哥哥走行不行啊?我都奔波了快要一个月了,见哥哥一面在走好不好啊。信已经送到军营了,哥哥看到了,一定回来见我的。”
楼冬封回身看她:“什么意思?你是来找俞楠的?”
“我……我……”俞百桦咬唇点了点头。
楼冬封放声大笑:“俞百桦你够了,不要在找蹩脚的借口了。我楼冬封平日待你如何,你心上清楚,你想做的事情,我那件事为难过你,别说你想见俞楠,我即使不送你来这里,我也会调俞楠回京,然你们兄妹想见,用得找你跟着一个外人跑到这种地方吗?你是不是当我楼冬封是个傻子啊?”
“我……我真的,你为什么不信啊。”俞百桦拼命的擦着泪,感觉像是怎么都说不清一样。
“给我个理由,你为什么会去求一个外人,而不同我说那?不然我只当你二人是来私奔的。”
俞百桦为难:“我……不能说的。”
“可以,你有难言之隐我不问,你不说,我也尊重你,我去给你倒药,喝了药我们就上路。”
俞百桦扯住要走的楼冬封,哀求道:“我说……我说还不成吗?但是你能不能放过我哥啊,我想这一定不是他的本心的。”
楼冬封蹙眉愈发觉的这事情不简单:“说!”他真希望她能说出一个惊天的事实来,让他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
俞百桦就将俞楠可能要造反的事情说了一通,还祈求他不要将此事说出去,这一定是个误会,等她见到哥哥一切就真相大白了。楼冬封不禁朗声大笑。
楼冬封双手捧住她哭泣的小脸,拇指下意识的擦过她眼眸下的泪水:“是你傻,还是我傻啊。你不会不知道,军中的每一封信都抄录在案,有案可查的,会这么直白的写着造反,还能送到京中,恐怕信没出营帐,俞楠就血溅三尺了。俞百桦啊俞百桦撒谎能不能撒的高明一些啊,这种蠢话,你认为我会信?”
俞百桦一愣:“真的吗?可是……”
“可是什么?你怎么也是朝臣的女儿,这种事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我……”我真不知道啊,俞百桦无措的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楼冬封倒了药,拿勺子晾了晾药,递给她:“孩子还小,这穷乡僻壤的没什么药,可以给我配堕胎药的方子,万一伤了根本,以后可就生不下我的孩子了。你先乖乖的喝了这安胎的药,等咱回了京城打掉这个野种在说。”
俞百桦捧着热乎乎的药碗,心凉如水,只是疑惑的看着他,他很平静,平静的有些麻木。
“别傻看了,喝了呀。不然路上颠簸一些,你就会小产的,到时候没什么药,没法子救你,落下病根我可不管你。”
俞百桦一口灌了进去,楼冬封习惯性的从腰间的锦囊拿出几粒糖来:“苦不苦啊。”
“不苦。”没有心苦。
楼冬封看着平躺在手心的糖,哎呀,有些习惯真的是说戒是戒不掉的。
“不苦也好。人长大了,药就没有儿时苦了。”他手一侧,哪些糖粒噼里啪啦在地面上滚了一地。
楼冬封越想越憋火,待她喝完了药,任凭她怎么闹,怎么说明。楼冬封都不理会,抱着她就往车上扔,往回家的路上走。俞百桦趴在车窗上,眼巴巴的看着城池渐行渐远,分明只差一天就能与哥哥想见的,失之交臂也不过如此讲什么?。
俞百桦无奈的叹气,这才想起来,因为她的牵连,受到责罚的桑梓:“你将桑梓哥怎么样了?”
楼冬封先前还看着她可怜兮兮的,瞬间那股同情心烟消云算了:“他死了。”
“你……你真的把他杀了,你怎么能这样啊?”
“那样?我我怎么样了?你是说我不应该杀他吗?对啊。我没有杀他,我这人多好说话啊,又不是无恶不作的坏人,怎么会随便杀人那。只不过这塞外凄寒,条件艰苦,万一生个病,冻死饿死了,不也很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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