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萝跳舞,有什么好看的。
在他看来,并无什么过人之处……
而宴场中央,南烟萝还在继续跳舞,偶然间目光扫过容浅那一桌,见容浅低头在饮酒,看也未看自己一眼,心中一时有些不畅快。
她总是盼望着容浅拿正眼瞧她,可认识容浅这么久以来,他却从不施舍一眼。
因此,她常常想做一些与他为敌的事,或许这样便能引起他的注意了,让他明白,她是不容忽视的。
他愈是冷酷,她愈不愿意放弃。
她不想认输。
方才趁着宴会进行,她潜入了太后的寝殿里,在那幅君离苏送的百鸟朝凤织锦上涂抹了一味慢性之毒,这以后,若是太后出了个好歹,那么君离苏自然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想到这儿,南烟萝眸底掠过一丝冷然。
同一时,宴席之上,君离苏不经意间看见南烟萝瞥来的目光,朝身边的容浅道:“阿浅,她方才看了我们这一桌。”
容浅闻言,不紧不慢道:“她看她的,与我们何干?”
君离苏悠悠道:“兴许她是觉得你太不解风情,放着那么好的舞蹈不欣赏,反而在这自饮自酌。”
“看她跳舞有什么意思。”容浅道,“饮用美酒,起码能令人心情畅快,而她能干什么?只会给人添烦恼,引人反感罢了,真是看一眼都觉得碍眼。”
君离苏耸了耸肩,不语。
阿浅的话,说的倒也在理。
君离苏正想着,忽然有一只白皙如玉的手闯入了视线,紧接着,有一物抵上了唇。
那是容浅方才喝过的酒杯。
“离苏,这果酒的味道不错,你多喝一些,少看南烟萝跳舞。”容浅的声线传入耳膜,“看她作甚?她又不能吃,我亲手给你喂的果酒,难道还不如她的舞姿有吸引力?”
“喝,当然要喝。”君离苏张口将那杯果酒饮下,笑道,“阿浅,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讨厌南烟萝呢?是她想跟我抢男人,按理说,最讨厌她的应该是我才对。”
“给你造成困扰的,我自然要讨厌了。”容浅慢条斯理道,“你的情敌,以及我的情敌,我都很讨厌呢,且不是一般的讨厌,讨厌到,看一眼都觉得眼睛疼。”
二人说话间,南烟萝的一舞也到了尾声。
随着乐曲的旋律逐渐放慢,她的动作也定格了,随后长袖一收,一舞结束。
宴席上响起一阵掌声。
“柔妃娘娘的舞姿,当真是极好,今夜有缘一见,着实有幸。”
“素闻柔妃娘娘才艺惊人,今日一见,当真是名不虚传,我等都是沾了太后娘娘娘娘的光才能见着,呵呵。”
宴席上响起一声又一声对南烟萝的赞扬。
南烟萝将这些话听在耳中,面上并未有什么表情,就连心中也没有波澜。
从小到大,赞扬的话听多了,也会觉得无趣的,再动听的溢美之词,从这些不熟悉的人口中说出来,她都不会因此喜悦。
她要的可不是这些好听话,只是希望有个人能多看她一眼罢了。
可是,终究还是让她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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