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媚,郑主管……我知道她没睡,你看她情绪怎么样?如果情绪好的话我就闯上去,我今晚实在是有必须见她的事情啊。”
田振申拉过林媚耳语道。
林媚心里一阵腻烦,不露声色的把身子一扭挣脱了田振申的拉扯,小声说道:“我看您还是别上去找不自在吧,郑主管貌似在哭,我看到她满脸是泪,回去吧回去吧,什么事情也不急在这一晚上。”
“啊?哭了?这这这……郑主管还会哭?你看错了吧媚媚?这怎么可能!”
田振申目瞪口呆,在他印象中,郑焰红可谓是金枪不倒,哪里会如同寻常女人般会哭,听完林媚说话立马傻了。
林媚暗地白了他一眼,勉强敷衍道:“我怎么敢骗您呢?真的真的,刚才我仿佛听到郑主管给她老公赵总监打电话,赵总监好像病了,可能郑主管担心吧,总之您今晚回去吧,上去也是触霉头。”
田振申此刻方才信了,他走到花香四溢的院子里,嘴边露出一丝诡谲的微笑,喃喃的悄声自语道:“夫妻感情还挺好,看来你这个堡垒还是有漏洞的嘛……如果你丈夫误会你的话,估计你会非常非常伤心吧?郑主管,别怪我没给你机会选择我做同盟,是你没给我留余地,那么就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了!”
河阳目前的状况非常平定,之前上访的那些购房户看着房子以一周一层的速度飞速的盖了起来,现在主体工程全部完工,已经开始粉刷墙壁了,对新主管感激尚且不及,哪里会再闹腾?河康实业的林启贵得到了工程,正如火如荼的施工中更无暇生事。就连河西区的玉文化基地也已经开始投建,还没有动工,云南、缅甸等产玉的地方都开始来商家洽谈入驻条件了。诸葛文化项目申遗也已经批下来,此刻郑焰红的宝盒子才正式打开——工业园旧址要发展的是软文化项目,自然是跟环保八竿子打不着,邹天赐想找毛病也没有由头,却因此对郑焰红产生了一种复杂的敬畏之意,轻易不肯寻衅了。
于是乎,河阳多年来少见的和平昌盛,郑焰红终于在神坛上坐稳了,达到了一言九鼎的地步,左右住了绝对的掌控权力。
在这半年的辛酸拼斗中,郑焰红也无时无刻用她敏锐的视觉、嗅觉、感觉来分析、评定、验证每个下属的能力跟优劣,尽可能的量才使用达到和谐目的。结果让她大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最可能是私营跟她作对的副主管吴红旗,跟看上去唯她之命是从的主管办秘书长田振申,在她的观察跟试验下角色发生了绝对的逆转,看清楚他们真面目后的郑焰红就对阳奉阴违的田振申产生了极度的厌恶,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在偶然间听到李董事长有意外放乔远征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去董事处组织部指名要人了。
是的,田振申的确就是隐藏最深的那个人,虽然吴红旗跟邹天赐可以兄弟相称,但实际上,最跟邹天赐保持一致的心腹却并非吴红旗,而是谁也看不出来的这个田秘书长!
郑焰红来就任之初,田振申就无时无刻不在创造机会致郑主管与水火之中,大家也许还记得闹访事件当时,原本是郑焰红打算带着田振申进京的,若非他暗通消息又巧妙安排,闹访的人怎么能把时间掐的那般准,刚好郑焰红走在路上这边就开始?就连拎起板砖砸人以及郑焰红赶回来被夹带了石块的那只梨砸中脑门,都出自田振申的锦囊妙计,那些人也都是他派人觅来搅混水的,郑焰红当日所经历的这一切磨砺,都是拜咱们这位看起来是位老好人的秘书长所赐。
非止闹访一项要“归功”于田秘书长,之后工业园项目屡次被邹天赐阻挠,郑焰红秘密的准备情况也都是通过田秘书长传递过去的。这种“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事情,对事不对人的吴红旗副主管虽然起初对郑焰红的工作态度持不同意见,倒也是不屑做的,非但如此,吴红旗还在察觉到田振申跟邹天赐的行为后,好几次都很隐含的规劝、提醒过郑焰红,这正是吴、田两人之间的根本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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