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还是个晴天。风和日丽,朝日暖阳,晴空澄静。
云倾华洗漱过后,拿了本话本坐在屋檐下打发时间。看两页,抬一下眼睛。
冬晚那丫头正在努力绣荷包,刘妈妈得了她的吩咐,出府兑碎银子去了。朝春和夏雨正在做针线,准备给她做条坎肩,秋书正伺候她的茶水。
院子里人各忙各的,又很安静。
云倾华在瞥了檐柱后的人十来次之后,终于忍不住地放下了手中的话本,道:“有什么事就过来说,别在那里碍我的眼。”
躲在柱子后的两人怯怯糯糯地走过来,还没走到云倾华跟前,两膝一弯,直直地跪在了地板上,声音响得跟个闷炮似的。
“大小姐饶命,大小姐开恩。”声音悲切痛彻,跟嚎丧似的,不断的重复这句话。
正在绣荷包的冬晚被她们的跪地声震得吓了一跳,又扎到了手指腹,一滴鲜血冒了出来。
她恶狠狠地瞪了跪地的人两眼,眼睛似也要在她们身上扎个洞来。
云倾华端茶喝茶,淡淡道:“我还没死呢,急什么哭。”
跪着的两人立马止了叫喊声。
云倾华说道:“你们不用干活吗,跑来我这做什么?”
罗妈妈跪着上前挪两步,道:“大小姐,我的病已经好了,你让我继续伺候你吧!我一定会像以前一样定尽心尽力,将大小姐照顾好的。”
“我现在很好。”
罗妈妈又上前挪两步,说道:“大小姐,我照顾你五年了,最是知道你的习惯,看大小姐这几日消瘦的,妈妈我看着都心疼。”
前世,因罗妈妈是段氏的人,所以她也特别信任罗妈妈。
可今世,她知道,罗妈妈就是段氏的耳目,她的一举一动,都被罗妈妈报告到段氏那里。
云倾华手支着下颚,盈盈问道:“罗妈妈,我问你个问题?”
“大小姐请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云倾华笑得更明媚了,问道:“大雪天里,有萤火虫吗?”
冬晚刚想说话,却被秋书一个瞪眼闭上了嘴巴。
大冬天的哪来的萤火虫啊?小姐怎么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罗妈妈的身体明显的一疆,脸色转青,眼睛乱瞟,支支吾吾“这……我……这……”
云倾华盈盈笑道:“我还以为罗妈妈是过来人,见识到的东西也多,原来也有妈妈不知道的事情。秋书,把这茶收了吧!”
话外之音是,咱们走吧,进屋去。
罗妈妈急了,道:“大……大小姐,我以前听乡下的人说,有些地方适合萤火虫生长,即使是再冷的天气,也能存活。”
大雪天里也能活吗?那云府现在岂不是遍地是萤火虫?
云倾华无声的叹了口气,谎话连篇,罗妈妈她是不会再用了。“罗妈妈,我看你身体还是没全好,还是先好好休息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