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渐渐散去后,原地只剩下陈玄丘等五人,方才的一切,恍如一梦。
娜扎心有余悸地道:“这人真是好恶毒的手段,一环扣一环,若非那只大乌龟莫名其妙地冲过来,我就要被炸成渣渣了。”
陈玄丘此时心中已经隐隐明白了那只突如其来的玄龟,究竟是什么身份,可他追朱雀辞怎么追到这儿来了?难道小雀儿也来了中京?
这样一想,陈玄丘登时心中一热,可忽然想起朱雀辞说过她回洞府等候一个极重要的人,便又打消了这个妄念。
陈玄丘忽然又想起自己刚才曾屡屡打开纳戒,里边放着一枚凤凰羽毛,顿时明白过来。
看来,以后要小心了,这只大乌龟长了个狗鼻子,可别动不动就把他给招了来。
殷受心有余悸地道:“大哥,我这对头,不会再有对付我们手段了吧?”陈玄丘道:“他设下的这些杀局,每一局都用了心思,简直阴恶之极,防不胜防,若非我们福大命大,几乎在第一局就已是必死的下场了。这样的三起杀局,布置起来不知
何等艰难。想来是不会再有后手了。”
殷受松了口气道:“方才闹出这么大的阵仗,又是在王宫附近,必然会惊动朝廷,想来马上就要有兵马来了,兵马一到,人多势众,那刺客确也不方便再下手了。”
鱼不惑凑上来,兴奋地道:“饭碗大哥,那是不是就可以去吃饭了?”
就在这时,远处一阵苍凉的号角声响起,有两队官兵成钳形呼应着冲来,两队官兵前边,都有一员武将骑马带队。
队伍浩浩荡,隔着老远就停下来整队,列阵前行。
刀盾阵、弓弩阵,长枪阵,一排排、一列列,如铜墙铁壁一般,铿然缓缓逼近。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我是王太子啊!”
殷受跳着脚儿地喊,可那队伍却不理会,他们一个个的方阵整齐地向前移动着,在一箭之外蓦然停了下来,前边的弓弩阵拉弓如满月,蓄势待发。
殷受大怒:“你们疯了,怎敢对我动手?”
茗儿气道:“擦干净你的脸啊,鬼认得你现在是谁啊?”
“哦,对对对。”
殷受恍然大悟,可他现在全身都是血,殷受摊开双手看看,哭丧着脸道:“我擦不净啊,谁有手帕?”
“我来我来!”鱼不惑自告奋勇,跳上前来,冲着殷受“噗
”地吐了一口口水。
“哗~~”
一道水流,瀑布横飞一般撞在殷受的脸上,把他冲击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
酒楼,窗前。
马钰乜视着左言,阴阳怪气地道:“任何事情,都有意外的可能,世事无绝对嘛!有些人呢,运气好得令人发指,更是会以种种匪夷所思的方式避过危险。
不过,左兄你乃是古往今来、天上地下的第一位刺师,向来未虑胜而先虑败,行事谨慎小心,想必早有应对之策了吧。那么,左兄的第四道杀局,是否该启动了呢?”马钰这番话充满嘲讽,但左言不以为意,他只是呆呆地看着窗口画面中,抹了几把脸,已被冲出本来面目的殷受,轻轻地道:“第四关,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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