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眼睛上像贴了两枚桃子似的孔九翎抬头仰望,见看不清楚,伸手扒拉了一下眼皮,这才看清情况的危急。
“月酌老儿不要慌,我来救你。”
孔九翎腾空而起,身形一摇,化作一只巨大的孔雀,尾翼缓缓张开,姹紫嫣红,绚烂无比,五色神光冲宵而起。
可那号称无物不刷的五色神光,却也不能做到万物皆可刷,这神念形成的“天罗”,五色神光对它竟不起作用。
由于月酌老人顶住了“天罗”,巨网的四面八方缓缓落下,扣在了王宫四面,将整座王宫笼罩其中。
此时月酌虽然顶在空中,但“天罗”垂挂,整座王宫都被巨网网住,已经没人可以逃脱。
月酌若顶不住,“天罗”落下,整个王宫将似被激光束交错形成的网格一般切得稀碎。
王青阳心中无比快意,虽然精心培养的妲己失去了掌控,但今日功成,有没有妲己也无所谓了。他苦心谋划之下,若这一计成了,整座王宫将不复存在,殷受要被切碎,王子启和王子衍也要被切碎,殷氏王族要么捧一个少不更事的嫡宗少年天子出来,要么诸旁支王
族为了王位你争我夺,自相残杀。
无论是哪种局面出现,大雍都将陷入严重的内乱。
他再救了姬侯回去,立即发兵讨伐大雍,这首功就是他的,就算姜飞熊也抢不走。
姜飞熊?
哼!哼哼!
得意之下,王青阳冷笑连连。
他和姜飞熊无疑是一伙儿的,但是他们之间又是竞争的关系。
王青阳就像一位派驻地方的封疆大吏,大战将起,他正踌躇满志,摩拳擦掌地准备大干一场。
这时,上边却又派了个钦差做监军,对他指手划脚不说,真打了胜仗,首功还是人家的。
王青阳是个说上句说惯了的人,岂能甘心被人骑在头上?
这顺天功德,他要抢走那最大的一份。
“就在此时!”南子将大雍王宫上空发生的一切看在眼中,眼见雍天子受困,两大护国神兽亦受困其中,登时精神大振。
南子一声娇叱,与浅陌一左一右,驾起姬侯就走。
当啷啷……院子里,一根拐棍儿倒在地上,跳跃了几下。
……
“女儿啊,不可轻举妄动。王室相争,不是我们家可以干涉的,只要是姓殷的做大王,谁做对咱安家还不是一样?”
“爹,你不懂,我给天子上了密奏,咱们已经跟当今天子绑在一起了。天子若是驾崩,我们平阳侯府也要陪葬。
让女儿去吧,若是大王洪福齐天,平阳侯府率先勤王,便是一份泼天的大功德。若是大王气数已尽,我平阳侯府为天子殉葬便是!”
安婷也看到了王宫那边的异象,她再也按捺不得,一把推开苦苦劝阻的老父,披甲戴胄,手持一杆白蜡杆儿的长矛,骑了匹四蹄踏雪,领着家将,便向王宫疾驰而去。
这小娘儿风流成性,裙带子不紧,除此之外,倒是颇有可取之处,脾气秉性不让须眉。
太师府,谈太师早早便注意到了城中各种的骚乱,但他囿于身份,一时却不便出面。
他是奉常寺的精神领袖,而奉常寺是代天执罚、卫护大雍的力量。是对外,而非对内的。
这有点像军人和警察的区别,所以王室内部之争,奉常寺是不方便站队的。以他的身份,出面影响太大,牵涉的层面也太多。
可是,“天罗”一出,谈太师攸然色变。
作为奉常寺的精神领袖,他都不方便干涉殷氏王族内乱之争,奉常寺竟悍然出手?
谈太师惊怒交加,旁人不知“天罗”的厉害,他又岂能不知?
谈太师情知自己此刻就是赶去王宫也无济于事,唯有找到执网人,是以驾起一团遁光,便往奉常寺扑去。
摩诃萨守在茗儿闺阁之外,神念扫过,眼见得满城纷乱,一波三折,简直比一出大戏还精彩。
摩诃萨正叹为观止之际,闺阁之中突然想起金戈之音,似有剑气激荡四射,与此同时,有朵朵碗大的真气所花的金莲自闺阁上空无源自生,飘然落下。
摩诃萨大喜,亢然叫道:“吾徒功法融合大成矣,哈哈哈哈……”
陈玄丘府上,玉衡眼见得一片天罗罩向王宫,双目微微一张,似有电芒激射。
他手指往戒指上轻轻一抹,奉常寺神殿内,突然便有一声激越的长鸣,那是王青阳手边的惊神磬,竟不敲自鸣。
随着这一声悠扬绵绵的磬鸣,三座周天大阵,一千零八十名正闭目颂咒的黑袍神官中,霍然有一双双眼睛蓦地张开,杀气四溢。S:啧!这几章我都觉得无比精采,但凡识货的谁不叫个好!这不比坐个车聚个会送个孩子上学到处被打脸再装逼难百百倍强万倍啊,哎,我太佩服自己了!^_^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