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火麒麟、一只金凤凰,各自率领走兽与飞禽,从两翼飞驰而来。
他们似乎有意控制着速度,待陈玄丘百余人骑乘雄壮的黑犀赶到太平关下,他们恰恰赶到。
火麒麟化作一位翩翩公子,金凤凰也化作一位妙龄少女。
朱雀辞转化为元凤之躯后,曾经有一段时间犹如女童,但此时当然已经恢复,只是比之当初,似乎还多了几分稚气,瞧来只有十五六岁模样,但高高在上、贵不可言的气质却是丝毫未变。
曾黎江定了定神,赶紧上前,毕恭毕敬道:“大雍太平关守将曾黎江,见过护国凤凰大人!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还请护国凤凰大人恕罪。”
“罢了,这些年,辛苦了月酌,其实我也没出什么力。”
朱雀辞扬了扬小手儿,护国凤凰本该是她爹娘,但是她从小就没见过这一对。
一个痴迷于作画,结果老婆跑了,就算身子没翻墙,那心也翻了墙。
一个怨恨丈夫冷漠,钦佩陈道韵的智慧和勇气,死心踏地做他的心灵伴侣,随他一起投入伐天大业。
结果,大雍的护国凤凰根本没管什么事儿,全都扔给了真凤的铁杆粉丝月酌老人。
朱雀辞这番话确是发自肺腑,不过对曾黎江来说,高高在上的凤凰,就该是这种云淡风轻的态度,反而愈发地恭敬。
朱雀辞转眸看向陈玄丘,道:“我这次来,虽是攘助雍国,却是因为陈公子,他要平姬国之乱,我就来喽。”
齐林眉开眼笑地向陈玄丘打个招呼,道:“嗨!好久不见啊!”
陈玄丘心道:“这才分手几天啊,怎么就好久……哦!对了,他一直住在葫中小千世界。”
齐林沾沾自喜地炫耀道:“上次听君一席话,齐某茅塞顿开,现如今,我已有子一百七十三人,有女一百二十八人,如今还有三十七房姬妾尚未生产,麒麟一族,再不用担心就此断了香火。”
陈玄丘大吃一惊,这……就算按葫中世界算,这也太能生了吧?难怪麒麟大哥有点面黄肌瘦,这是旦旦而伐,消耗过甚啊。
陈玄丘向他点点头,然后便向谈琰和曾黎江拱了拱手:“太师、曾帅,陈玄丘奉王命而来,主持接下来对姬国之战。”
曾黎江本来是满心的不服气,打定主意想跟陈玄丘杠一杠的,可他没想到护国神兽金凤凰竟然出现了,而且听她口气,竟是以陈少保为主。
就连凤凰大人都要听陈玄丘的,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再说,旁边还有一只火麒麟,兽族、禽族,等于是俱都站到了大雍一边,只可惜水族自成一派,和我大雍关系一向不好,不然的话,这三大妖族势力往太平关前一站,吓也吓退了姬军。
想到这里,曾黎江忙道:“是!曾某业已接到大王旨意。今日这……咳!这大军陈列,就是为了接受陈少保的检阅。还请陈少保升帐,曾某交接帅印。”
“且慢!”
原本是曾黎江不服气,不想交出兵权的,这时曾黎江见护国神兽竟然站在陈玄丘一边,便想乖乖交出兵权,反倒是谈太师不肯了。
谈太师微笑道:“临阵换将,怎可轻率。不如先请陈少保入营,设筵接风,老夫还有话和他说。”
说到这里,谈太师扫了一眼玉衡和汤唯。
玉衡上前一步,拱手道:“见过太师。”
汤唯曾受过谈太师亲身指点,一直视其为师,此时见了,尤其的不自在。
他垂着眼睛,上前一步,以弟子之礼,恭敬地道:“汤唯见过老师。”
谈太师微微侧身,淡淡地道:“不敢当!谈某忠心扶保大雍,怎敢收一乱臣贼子为徒,足下不要害我。”
汤唯面红耳赤,抗辩道:“弟子与老师道虽不同,但弟子也是忠于大雍的。老师镇守太平关,弟子亦在侧翼呼应,与姬军作战,每每身先士卒,数次重伤!”
陈玄丘微笑道:“太师,玉少祝和汤……”
谈太师截口道:“他们已判出奉常寺,不再是我奉常神官!”
陈玄丘眨眨眼道:“可天庭,未必这么看呢。”
谈太师一怔:“你什么意思?”
陈玄丘道:“玉衡和汤唯,从小习的就是神术。他们在太平关前杀敌,用的也是神术。太师说他们已不再是奉常神官,可他们依旧可以与天庭沟通,依旧可以借用神人之术,天庭诸神,貌似并没有把他们看做叛徒呢。”
谈太师又是一愣,忽而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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