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举人进京赶考有公车。
这公车就是专门载应试举人去京城参加会试的,寻常老百姓不得做,这东西由来已久,据说早在汉代的时候就有了,后世戊戌变法的时候有公车上书的说法,这里所说的公车,实际上也是这个东西。
不过坐公车很麻烦,一省之地这么大,人官府也不会驾着公车挨家挨户的去找你举人,得你首先跑到济南去统一乘坐,然后等人齐了这再一齐上路。
虽说路上人多有个照应,一众举人凑到一起也好一同讨论些学问,不过李卫国不喜麻烦,而且当下有免费的马车,自己说走就走,说停就停,反正有土豪支钱,路上住驿馆还是客栈也全看自己心情,乐个自在。
“李解元,咱老张头以前在外常年走马,这京城也是去了少说百十回了,路上熟得很,道上哪里有沟哪里有堑,哪里有响马、哪里有绺子、关卡,咱都是熟络的要命,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咱绝对能把您平平安安的送去京城!”
驾车的是俩人,马大有这人做事稳妥,做生意的人嘛,说赶路的时候有的时候得星夜兼程,所以这也派了俩马夫,另一个姓柳的马夫不爱说话,这个老张头就不了,是个滔滔不绝的主儿。
李狗剩不由想起那年自省城回来搭乘马帮车的那次,接道:“咱这片地头还有沟堑、响马?”
土匪这个东西在中国由来已久,可以说伴随着整个中国封建社会,中国历史上王朝无数次更迭,江山无数次易主,可是土匪这个职业却总是长生长新,从未销声匿迹过。
南方那一带喊土匪做梆子,东北那一带喊为绺子,山东多称作响马,说来都是一个行当,三百六十行里最下作的那行。
“有,还不少哩。”老张头开了话匣子:“咱山东虽说富庶,可总也有穷乡僻壤的地方,那些穷山恶水的地方种庄稼不出,道路也崎岖不平,男人们为了活命,要么出来做活计,要么就得落草!所以咱山东西边这片儿啊,匪子不少。”
“原来如此。”李狗剩心道,可莫要被这些响马盯上了,马车上如今光是雪花银就不止百来两,这要是被盯上了,劫财倒还好说,可别当做为富不仁的再被宰了去!
李狗剩从小就怕疼,更他娘的怕死,自己如今好容易这才夺了一个举人的功名,别再壮志未酬英年早逝了去。
“李老爷不必担心。”老张头说着这就拍着胸脯道:“咱这一片儿走了无数遭,哪里有响马都是心知肚明,放心,误不了您的科举!”
老张话说的满满的,一副你就把心放肚子里的表情。
明代跟中国历史上的其他朝代一样,统治期间都有为数不少的农民起义,开玩笑,偌大一个帝国,每日都有为富不仁、天灾人祸的事情发生,还能没有老百姓造反了?不过大多规模不大,史书上也只是一笔带过。
不过临近这个年代有一次农民起义,其规模之大、影响之深远,却是史学家的笔墨无法湮灭的,这就是爆发于河北、席卷山东、河南等地的大规模农民起义——刘六刘七起义。
当年这次起义朝廷可是费了颇大的脑筋,动用边军、京营兵马十数万这才将起义最终扑灭,可谓是耗尽府库钱财、几乎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李解元,李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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