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拂晓时分,凌欢是在迷迷糊糊中,被前厅内争吵声惊醒的。
“凌欢既已活过来,今天就更应参加文斗了。人呢,让他马上滚出来,本公子还怕他再次装死。”单中天那特有的,傲然鼓噪声清晰传来。
“你……你血口喷人。”赛西施激怒的声音。
这家伙如此猴急,一定还没进化好,老子就来看看,你的猴子腚是啥颜色。凌欢邪恶一笑,立即起床洗漱,快步昂然向前厅走去。
单中天昨晚,就派人暗中监视赛西施了,他怕赛西施夜间偷葬凌欢后逃走。
可等他凌晨赶到凌家烧饼店时,手下却报告说,凌欢死而复生,随后又从赛西施口中得到证实,心情是可想而知的糟糕了。再加昨晚已与赛西施撕破了脸,便再无顾忌。
“本公子血口喷人?你有见过被毒蛇毒死一天后,还能死而复生的人吗?”单中天立即嗤之以鼻道:“哼,不管他凌欢如何装死,今天这场文斗都势在必行,本公子要盯着他,看他还能耍何花样。”
“大清早的,这是哪来的犬吠在污染环境,比工业污染还糟糕。”凌欢悠哉悠哉地出现在前厅,表情夸张道:“咦,这不是名震大唐的单魂生吗?舅养,舅养。咳咳……单魂生,请你将脸上的分辨率调低点,亏我劳心劳神才认出来。”
分辨率是什么?赛西施虽不明白,却有种忍俊不禁的趋势。她此时早脱去孝服,穿了身简陋的粗布裙,俏立一旁,却也难掩惊世绝艳的风姿。
“你……”前厅中一个傲然站立,长袖儒杉,白面斜眉的年轻公子哥闻言,立即冷视凌欢,满脸讥诮道:“凌欢你来的正好,走,随本公子到邗县文斗场,一较高下去。”
你猴急个啥,属老鼠的,莫非急着回家打洞?
凌欢嬉皮笑脸道:“骚瑞,我还没进餐,单魂生你是堂堂魂生,怎能故意让我饿肚子参加文斗,这很让人误会的。哦对了,顺便问个小问题,令堂可是令尊表姐?”
烧蕊?本公子听过烧水、花蕊,却没听过烧蕊的,这凌二郎好生无耻。单中天装作浑不在意地大度挥手道:“没问题,你慢慢烧好了。”
哼,我娘是我爹的表姐又如何。想讨好本公子,本公子照样在文斗中弄死你。单中天高昂起下巴,转身傲然离去。
凌欢冷冷看着单中天离去,眼神顿时冰冷刺骨,许久才转过身来,见赛西施正眼神无比复杂的把望自己,便以前所未有的态度肃容道:“西施姐放心,只要我有口气在,就决不允许你受一点点委屈。走吃饭去,吃过饭我们去斗蟮(单)。”
他还是那个嬉皮笑脸,不学无术的凌欢吗?赛西施心儿一颤,震鄂地望着既熟悉又陌生的少年,人还是那个人,目光却变得深邃而明亮,充满了阳光般的自信,沉稳而睿智,像位高雅淡薄的智者,前后简直判若两人。
坏了,引她怀疑了?凌欢见此心中一惊,随即腆着脸嬉笑道:“咦,姐姐你这是何眼神。小弟年纪尚幼,心智不坚,被你仰慕,我会骄傲的。”
刚才难道是幻觉,他怎又变得轻佻起来了。赛西施眸子里困惑之色,稍纵即逝,肃容提醒道:“虽是文斗,凌欢你也万不可轻视,输了银两不要紧,当心中了歹人的暗算。”
歹人的暗算?哼,歹人算什么,老子等下让他变成妖人。凌欢不屑冷笑道:“单中天是命好,生在豪门家庭,若按真实水平,他做我脚垫都不够格。”
与此同时,他心中暗叫声好险,差点让赛西施瞧出破绽,今后行事,还是小心为妙。
“你还是小心为好,毕竟单中天的魂生成名曲——送妻曲,是被世人盛赞的,可见其琴艺造诣是不容小觑。”赛西施喃喃一声长叹,眉眼间闪过丝忧虑,苦心劝凌欢道。
魂生有啥了不起,惹得老子不高兴,让他变成婚外生。凌欢绝不相信自己在琴棋书画方面,会弱于单中天,在现代大都市中,他都是文学艺术方面的佼佼者,更何况,是在这不知唐诗宋词的异世古代。
当然了,凌欢是不可能跟单中天力敌的,毕竟正如赛西施所言,那厮是正宗魂生,强大的魂力可令人神魂颠倒,唯有智取方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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