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疯了疯了晋阳前两日才说过家规家训不违反就好,不用一字不差的背下来,可这才几天,主母就要考,天啦!“丑媳妇”才见婆婆就要犯错了,怎么办怎么办
李菀鸢被领进主母的房间不敢抬头,屈膝躬身颔首福了福道了声:“主母金安。”
“恩。”这声音不似寻常老妇,倒有些清脆,李菀鸢微微抬头见堂上坐着的主母娄氏略施粉黛,可却也是绝色,眼眶有些凹陷,鼻梁高挺,眉毛浓重,打眼一瞧竟像是鲜卑胡人如若不是年纪稍张,这样的容颜便可算倾国倾城了,只可惜那日没有来得及仔细打量,今儿这一细看,竟连西魏的龙玉娘都要黯然失色。
大嫂东向而坐,示意李菀鸢起身。温柔的说了一句:“菀鸢你呀,这几日背过家训了么?嫂嫂和你说过,主母会考,要你仔细认真点儿背了对吧。”
李菀鸢心里冷笑了一声,这是几个意思?“家规家训不要全背,不违反就好”的话言犹在耳,今日这就高晋阳,你这厮说话也没有个谱啊。
“背吧。”娄昭君端起茶碗吹了吹说道。
死就死吧!
“额为人子者,必孝其亲为妻者必必爱其夫,勿勿以善小而不为!”
背到这里,娄昭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刚喝下的一口茶差点儿呛到嗓子,摇了摇头。可那边厢的大嫂却如临大敌一般,面色恐惧,疾言厉色的盯着李菀鸢看。
“勿以善小而不为是刘备临终前对刘禅说的话,几时成了高家的家训了?为妻者必敬其夫,为兄者必爱其弟,才第二句就已经驴唇不对马嘴。她大嫂,就是这样调教弟妹的?我这几年不亲力亲为,竟让你们这样的慵懒散漫?这家怕是还得我来当才行。”云淡风轻的几句话竟然如此有力度。元仲华有些挂不住脸面冲着李菀鸢埋怨道:“那天我不是说过了要你勤加练习的?怎的这样不争气。”
“嫂嫂我”
元仲华是想把李菀鸢当成体己的心腹的,奈何第一次就将事情办成了这个样子。
娄昭君站起来,仔细的打量着李菀鸢,啧啧赞叹:“不知道你晓不晓得江湖上一张记录风华少女美貌的‘青鸾美人榜’?你这样的姿色,进入前十是不成问题的。只是这张榜单只记录江湖儿女,从不记闺阁少妇。可惜了。”
元仲华站起身,福了福:“母亲,弟妹不争气有我的错处,我自当领她回去悉心教导,还请母亲不要计较,菀鸢毕竟年幼。”
娄昭君坐下来笑了笑:“没关系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二媳妇生成这样的花容月色,教我如何下得去狠手罚她,此次便罢了,也是给你们个教训,仲华你不仅仅是高家的媳妇,也是高家世子的妻。将来的当家主母,该怎么做,你要明白。都去吧。”
二人走出门去,元仲华看了一眼菀鸢,叹了口气。只留了一句:“菀鸢你呀,还不如孝琬让我省心。”便走了。
送走元仲华,走回到自家的一亩三分地,李菀鸢越想越气!明明自己是能背下来的,偏偏高晋阳不让!如今还吃罪了大嫂,高家的生活从一开始就不顺心,天哪!怎么往下继续啊!
“高晋阳!让你骗我!”说完李菀鸢就朝着廊下的柱子狠狠踹了一脚。
“哦——!好疼!”李菀鸢抱着右脚在地上跳起来。身后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高晋阳走过来难掩其笑容,却还在憋着的样子叫李菀鸢想要挥拳揍扁他。
“廊下的柱子怎么惹到你了?还要菀鸢伸出‘三寸金莲’去踢它?”
李菀鸢生气道:“我从未裹脚,怎么算是‘三寸金莲’?!说的话越发的不能信了!”
高晋阳摇了摇头:“人家的金莲都是长三寸,我家菀鸢的是宽三寸。这样的解释可还和你的意?”
李菀鸢攥紧拳头出手就挥向高晋阳的脸。可高晋阳向后一仰便躲过去了。李菀鸢不甘心再挥一拳,可这次,她的小拳头被高晋阳紧紧地攥住,不得动弹。
高晋阳皱着眉:“你从哪里带的这股子邪气要回来发疯!”
“不要你管!”
李菀鸢挣脱高晋阳的束缚,二人在庭院之中过起招来。
“原以为菀鸢是闺阁小姐,却不想是女中豪杰!到底是西魏柱国大将军的女儿,居然还会武功。这样的身手,怕是能和初入影卫的孩童过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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