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青盏满脸黑线地望着傻乎乎地笑着的陛下,想要是等陛下醒过来,一定后悔。但是没办法,谁叫她现在已经醉糊涂了。
说是玉井巷,其实只是有一口古井。这口井历史悠久,在瑞泰年间便有记载,历经两百多年,比周围的小国历史还要长嘞。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了。
“不,不,那井水可是一绝,特别是子时的井水。”白元韶突然咽了一下口水。
“那不会是吃井水吧?”叶黛暮虽然觉得有趣,但是只是喝茶的话,她可不擅长。在老师的教导下,她勉强分得出茶的味道了,但是更细致的品种可搞不清楚了。
“当然不是。这井水沏茶,当然要配茶点了。哦,正巧是午后。”白元韶和谢璇站起来,欢快地拉上叶黛暮就跑了。青盏在后面慌乱地捡起叶黛暮的帽子和斗篷,急急忙忙地跟在了后面。
梁上人愤愤地抱怨了一句,还是飞快地从窗户翻了出去。那臭小子又把自己忘了。结果一出去,就发现这屋顶上还蹲着三个,他不客气地招呼道。“哟,这是怎么了?排成一排,晒咸鱼呢。”
“晒你姥姥的咸鱼啊。你们倒好在里面喝酒吃肉,竟让我们三兄弟喝西北风了。”为首的是个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一身灰不溜秋的短打。
“我姥姥早不晒咸鱼啦。啊呀,你们哥仨一同出马,是个什么样的稀世宝贝?也叫老道开开眼。”小老头缩着个手,看似像大街上随便溜达的老人。
“湛兮道人,你个假道士,装什么蒜。还不就是你的好师侄干的好事!”说话的是个脖子上纹了个蜘蛛的青年人,一脸不耐烦地说。
“年轻人,冷静点。不就是被我小师侄抓了小辫子嘛,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出来,让我开心下。”湛兮道人轻松地闪过一个暗镖。“嘿,好好说话,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啊。“
两个人打得热闹,最后一个白净的少年人小声地提醒道。”他们走远了。我们还跟不跟。“屋顶上瞬间便空无一人了。
”嘿,管微,幼安。去玉井巷吗?“叶黛暮循着声音望去,是一大帮锦衣华冠的世家公子。气也喘不上的青盏跟上来队伍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人数不知怎么的变多了。
”嗯。你们怎么也出来了?落雪宴结束了?还早吧。“白元韶奇怪地问。往年这落雪宴都要办到第二天,场上若还有一个人清醒,那便不算结束。
”不好玩,不好玩。幼安不在……“一个满脸通红,口吐酒气的公子哥靠在另一个人身上,抱怨道。
“也是。都怪虞家那小丫头叫叫嚷嚷的,吵得人头都大了。你知道的,我们这群人逛花街还成,这种正经人家的千金可应付不来。”这个刚吐露了心声就被谢璇小心眼地绊了一跤。“嘿,哪个孙子干的!看小爷不,打,打的……什么来着。”
“就你那半桶水还想说成语,说个笑话都费劲。”大家伙都是纨绔,从光屁股玩到大,谁不知道谁啊。嘲弄起来简直是入骨三分。众人哄笑。
青盏看到的时候,一伙子酒鬼已经勾肩搭背地大聊特聊起来。“维桢,你也喜欢延河的白鱼。真是有眼光,这个时候最是肥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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