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姬,嘻嘻,虞姬……”琴姬偏偏头看着王座上男人吃吃的笑,眼睛忽闪忽闪的像个爱玩的女童,男子的脸上一片荫翳,这大殿冷的渗人。
“王义,从来都没有虞姬,有的只是君非花也只有君!非!花!”最后的三个字琴姬一字一顿,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只有君非花这个大傻瓜。
琴川怀里朦胧如烟的美人终也如烟消散。
缘是青梅聚,份因家国散。
离在心中起,别于乌江月。
心中一声长叹,琴川抬手握住身前小拇指头大小的朦胧光团,烟汇一般的白色一如她初见时的那个朦胧美人。
这是她给她的补偿也是馈赠,是君家失传的技艺与秘密还有那杀人的倾城舞。
花非花,若有来生,不学落花逐流水,君既无情妾便休!
君非花,在心中勾画了一遍这三个字,令她不由得想起了桥下那些逐流的飞花。非花吗?真是个合适的名字。
“情到多时情转薄,如今真个儿不多情。心想事成的感觉怎么样?”琴川有些踉跄的扶着柱子站起来,低着头看不见脸,语气嘲讽而怠慢。
这般轻慢的模样到是令尚无性命之忧的一行人惊讶不已,火儿更是惊慌,既想要抬头看看王座上的男子有没有生气,有惧怕不已连擦擦汗都不敢,战战兢兢生怕霸王一怒直接将他们就地格杀,她不是抱着无谓的幻想,只是只是他们好歹也是王室之后或江湖名门怎么着也有点价值和影响力,应该大概不至于就这么无所谓的杀掉吧?至少火儿自己觉得他们对于霸王来说还是很有用。
“也不过是如此罢。”犴宇甚是好脾气的回了一句,并且随手将她胸口处的伤口抹去。
霸王的柔情,令火儿侧目也令琴川挑眉。
“何必呢?”琴川掩着唇咳了两声,“左不过也只是多活一段时间。”
犴宇笑笑,“我需要你的帮忙。”
“帮忙?霸王在说哪里的笑话,小女子不过是个连琴师都算不上琴客,何德何能帮得上霸王的忙。”琴川侧着头睨着四分五裂的古琴,冷冷的看着那一地的残骸。
“非花的后辈,若是你仍算不上琴道大家,那么外面的世界我想本王也无需挂心了。更何况找你帮忙不为其他,只是因为你有这个资格。”
“我有这个资格?哼,真是傲慢的说法。”
谨的眼中带着阴翳之色看着那个风轻云淡的女人,这才是她吗?牧允谨枉你自诩聪明玩弄人心于股掌之中,如今确实被人当做傻瓜一般耍了个彻头彻尾。
“你,不妨先听听如何?”犴宇伸手将琴川与古琴残骸招至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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