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她会阴险到这种地步!现在想来,那三个男女也是她安排的,可以想见,视频也是她有意拍的,分明就是要代宁泽相信我出轨了。
我觉得全身又冷又僵,颤抖不已。
好心的护士给我带来了一件病服,总算遮住了身体。我慢慢站起,有点不想去面对代宁泽。我想给麦小玲打电话,可她离得这么远。
门,从外被打开,代宁泽走了进去。表情缓和了些,但依然很沉。我咬着唇不去看他,“你也相信我出轨了吗?”
“我不想和你谈出轨的事,只想知道,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在家里半句都没有提。”
“因为我不提,所以你相信了?”
我抬头,想在他脸上寻找否定答案,只是他面无表情,我什么都诚不透。我突然挫败到了极点,“如果我说是苏雨设计的,你信吗?”
“我现在问你的是,为什么回家绝口不提!”他的声音突然放大,极重的语气,我的眼泪刷地就滚下来了。他的愤怒,还有他绝口不提苏雨的责任,让我觉得,他就是相信我出轨了,所以不相信苏雨设计了我。
我轻轻点头,“既然如此,没什么可说的了。”我越过他快步走出去,又急又快。他没有追出来,到了门口,我借着余光看到背后空无一人时,心落到了谷底。我是什么样的人,他不知道吗?因为苏雨更早认识他,所以他选择相信苏雨?
或者,他以为我刚刚所说的话仅仅是因为不喜欢苏雨,针对她,无中生有。我难过极了,有些慌不择路,一头乱撞。
一只手突然握住了我的臂,他伸手一拉,我便被拉进一辆车里。我刚想叫,车里的人把我的脸扳了过去,“魂不守舍的在路上乱走,你想干什么?”
是秦坊。
我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他。以前的事情让我对他心有余悸,退出老远,“我要下车。”
“你刚刚差点撞车了,亏得我拉了一把。你这副神智不清的样子,我让你下车就是不负责任。”他道,目光锁在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把脸转在一边。
和代宁泽闹矛盾的事自然不可能告诉他。
他也不多问,“既然碰上了就不能不管你,说吧,送你到哪里去。”
该去哪里呢?我不想回去面对代宁泽。
“去酒店吧。”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会儿,最后报了一个酒店的名字。我疲惫地靠着椅子闭了眼,其实是不想面对他。他也不打扰我,直到酒店到了才叫我。我跟他说再见,他却跟了过来,“看你的样子就是什么证件都没带,能住得进去吗?”
他说得没错,我被代宁泽扯出来,连手机都未来得及取,脚上穿的是一双拖鞋。意识到自己的狼狈,我简直不敢抬头看他。
他甩了甩头,“进去吧,我在上头开了间长包房,你可以免费住一晚。”我没带钱,矫情不起来,默默无声地跟着他往里走。
进了电话,我不安地出声,“秦坊,你应该明白,我已经结婚了,所以有些事……”
“放心吧,就你一个人睡,我送你上去就走。”他极快地接了话,眼底却流露出明显的受伤。我心有不忍,却也知道,这种话不说,以后的情况会更糟。
坦白说,如果不是A市再也找不到可以投奔的人,我真不愿意跟他走。他果真如先前所说,把我送进房间就走了。我一个人坐在空阔的房间里,觉得安静得可怕。
因为早孕反应没有消失,今晚又发生了这么多事,我疲惫不堪,倒在床上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是被一阵不甚温柔的开门声惊醒的,我以为是秦坊,低叫了一声。没有人答。我睁眼,看到的是代宁泽。
他的眼睛泛着红,目光比之昨日更沉了。
“你怎么找到的我?”我惊讶地问,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甩了一份报纸在我手边。里头,用大字头写着:秦坊疑有新欢,两人深夜现身酒店。下面一组照片,里头秦坊走在后头,前头穿着病服的分明就是我。
我怎么就成秦坊新欢了?明明秦坊送了我就走了的啊。
其实,我心里何尝不知,某些记者为了吸人眼球无所不用其及,这种断章取义的作法并不新奇。幸好他们没有认出我来,否则不知道会编排成什么样子。
代宁泽可是当着全城人的面娶了我的,如果我被传出轨……
结果不敢想象。
可是即使如此,代宁泽还是认出了我,凭着这份报纸找到的我。
我闭了闭眼,“所以,你这认定我是第二次出轨了吗?”
“余冉,你弄清楚,我生气的到底是什么。”他低声道,字咬得很重。
我摇头,“你的心思我怎么猜得透?”
他烦得抓了一把头发,“你忘了吗?你还着孕,如果万一被人伤着……你不知道我是在担心你才会生那么大的气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