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担心我?此时我才恍然。
只是当时的情形太混乱,我怎么能想到这么多。
我的眼泪再次滚了下来,“就算如此,你也不该撕我的衣服啊,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你那么不尊重我,如何让我不以为你相信我出轨了?”
“我并不想撕你的衣服,而是想直接掐死你!”他的声音里突然夹上了无奈,“我的妻子被人欺负,我却要通过视频才知道,余冉,你知道我的心情吗?这让我觉得,你不信任我,对我没有丝毫的依恋之心,我……很挫败。”
他的话让我沉默下来,再不知道说什么。其实虽然胸口被挨了两拳,但我并不想闹大,所以才决定息事宁人。他却多想了。
这会儿,无论我怎么解释都显多余,我只能轻声道:“对不起。”
他走过来,牵住我们腕,“走吧。”
我听话地走出去。
在路上,我告诉了他事情经过,他轻轻含首,眉底却闪过一丝凌利。等我们回到家,等在门口的是一对鼻青脸肿的夫妻。我辨认了好久才认出来,正是昨天陷害我的那对。
那女人又是哭又是求的,表示自己只是头脑发热才打的人,如今真正的小三已经找到了,知道冤枉我了,特来道歉。而后扯过后头那个瑟瑟发抖的男人跪下来跟我道歉,祈求我不要深究。
我疑惑地转头看向代宁泽,“我才跟你说了你就找到他们,未免太快了吧。你还找人教训了他们吗?”
我这一问,两人立刻露出惊恐的表情,连声都出不来了。
代宁泽的表情却再次冷了下来,“我没有这通天的本事在这么十几分钟里就找到他们还能教训人,你高估了我。”
他转身进了屋,我看了眼跪在门口的夫妇没时间顾他们,跟了进去。代宁泽已经进了房。
他生气了。
不是他替我教训的人到底是谁?
几天之后,这个人终于浮出了水面,竟是秦坊。我这才理透,代宁泽当时那么生气的原因。他从秦坊的房间找到我,而我的事又是秦坊给摆平的……
我的头很痛。
只是,秦坊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事?
我没有向秦坊表示感谢,反而在电话里骂了他一顿,表示他完全多管闲事。秦坊倒没有生气,“我也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要乱想。不过,余冉,有人打着你的代宁泽的主意想拆散你们啊。”
“苏雨吗?”我揉着隐隐发痛的眉头问,秦坊没有否认。“你替我收了她吧!”
我保证,当时真的只是随口一说,秦坊却当了真。
两天后,苏雨混身是血地出现在我和代宁泽的公寓门口,一开门便倒进了代宁泽的怀抱。
“苏雨,苏雨!”代宁泽急切地叫着她的名字,拍打着她的脸,希望她能清醒。我也给吓坏了,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代宁泽抱着她去了医院。
屋里还残留着苏雨留下的血迹和血腥味,在宁静的夜里无限放大,我瑟瑟发抖地抱着自己,给她的样子吓坏了。
好在,她受的只是皮外伤。
代宁泽打电话回来时,我终于可以正常呼吸,拿出拖把来想把血迹拖去。但当我看到地板上的一个坠子时,身子顿时浸入冰里。
那个坠子我见过,一直不离身地带在秦坊脖子上,算得上他最珍贵的东西。我这才猛然记想,代宁泽抱起苏雨时,苏雨的手松开,似乎有什么东西掉落。当时我太过紧张,没有去管,现在看来,苏雨当时掉下的就是这个坠子了。
这件事跟秦坊有关!
我想打电话对秦坊一顿臭骂,却连拨号码的力气都没有,我用力拥住自己,才不至于倒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响起了开门声,代宁泽走了进来。他的脸色清冷,比之前几天更加难看。
“苏雨呢?”我轻问。
他这才顿了一下,“医院建议住院观察几天。”
“……哦。”我轻轻吸气。代宁泽往里走,走了一半又突然停下,“这件事我查清楚了,是秦坊做的。”
“啊!”当时,我的心跳几乎停止。我完全没料到他有这样快的行动力,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到了一切。
“苏雨……自己说的吗?”好久,我才听到自己在问。
代宁泽扯了扯唇角,“你觉得有必要告他吗?苏雨给了我他们聊天的录音,他是因为想替你出头才找的苏雨。”
苏雨竟然录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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