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关机?
不好的预感在心中弥漫,而我更奇怪的是,代宁泽和蒋正国为什么知道我在民政局。我艰难地问出这个问题,蒋正国只是沉默地丢给我一台IPAD。
我莫名其妙地打开,很快便在头条里找到了我们要结婚的消息。昨晚我们才决定的事,怎么会这么快就传出来?我翻了翻,那条消息是在昨晚十一点钟发出的,也就是我和秦坊做了决定后不到三个小时!
太恐怖了!我甚至怀疑那些狗仔们在我家里装了监听器。
蒋正国的车子七拐八拐,拐了好久才在一处安静的别墅门口停下。那里幽静安宁,风景如画,是本市的黄金宝地。光看他的别墅就能知道他的财力到底有多雄厚。
我无心去感叹这些,跟着蒋正国快步往里走,想到就快要见到小家伙了,心脏一阵阵乱跳,雀跃着,欢喜着。
然而,我并没有见到小家伙。
在大到可以做足球场的大厅里,我见到的只有代宁泽。在那样大而华贵的厅里,几乎能隐没任何活物,他却气场十足地镇压下了它的阔大,让我第一眼就发现了他的背影。
他的手上,掐着一只雪茄。
五年前的代宁泽,是极少抽烟的。而此时他抽烟的动作娴熟,周身上下充满着顶级成功男人的风范,让我产生了遥不可及的距离感。
“先生。”蒋正国礼节地呼一声。
代宁泽终于转身回来,目光轻淡地从我身上飘过,最后朝蒋正国摆了摆手。蒋正国退了出去,独将我一人留在这里。
这是上次他对我施暴后第一次见面,此时的他冷静沉稳得就像一座山,不复当日的疯癫。这样的他,比当日还要可怕。
不知道为什么,再见他后,所有的形容他的词语都变得沉冷无着,总之,他的身上再也找不到曾经的温暖。是什么,让他变成了这样的男人?无尽的利益吗?
“晰晰呢?”我鼓足勇气问。他一身华服,尊贵若神,而的衣服勉强可以上身却是狼狈不堪,跟他的距离明显拉大。其实,我们两个的距离一直很远。
“你要结婚?”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如何回答。网上满满是我们结婚的消息,就算我不回答也起不了作用。最后,我点了点头。
他的唇角突然抽了起来,给人一种莫名的狠戾,“有种啊余冉。”
我的眼睛热起来,终于忘记了对他的害怕去瞪他,“代宁泽,你到底要逼我到哪一步!”
我不想跟秦坊结婚的,不想啊!
他转了身,将半截雪茄掐灭在烟灰缸里,“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己在作!”
我在作吗?
我想要回自己的孩子有错吗?
我捂住了脸,“晰晰是我的命,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放开他。”
“那么,和秦坊结婚的原因是什么?”
“是……”我没敢告诉他,他要是知道我结婚就是为了跟他抢小家伙的,一定会气疯吧。我咬住了唇瓣,“我们都不小了,结婚没有错吧。”
他冷冷地哼一声,我去看到了他额头浮起的青筋,那分明是气到了极致。他越发老练了,以至于生气都不会显在脸上。这样的男人,着实可怕。
“请把孩子还给我吧。”我道,不再祈求。我知道,祈求在他这里起不到任何作用。我的冷硬语气激到了他,“那是我的儿子,凭什么还给你!”
“既然这样,就没得说了!”我将一直放在包里的支票拍在桌面上,转身朝外就走。再次谈绷,我只能去找秦坊,把婚结了开始争子之战。
“你这是急着要去跟秦坊领证吗?”他的声音从背后冷冷传来。我僵了一下,没理他。他也没来拦我。
我走了大半天才走出别墅区,走到大路上已经满身是汗,一路上我都试着给秦坊打电话,却始终处于关机状态。我还是回到了民政局,在那里等到整整一天,却没有等到他的到来。
我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一整天都在网上寻找他的踪迹,希冀可以找到些什么。只是什么也没有,甚至连我们要结婚的那条新闻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种消失,十分诡异。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