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大概知道各种糖果的制作过程,在杨秀庭的计划书完成后,冬儿拿来认真的看,和自己在作坊写了多次的工序对照了一遍。
晚上,冬儿拿着计划书,就几处工序的衔接处,问杨秀庭怎么处理。
杨秀庭解答过程中,显然发现了问题,忙着叫豆豆拿来纸笔记下。
豆豆在一个月的家事磋磨中,不但字写的好了,多认了很多字,还磨练了不愿意写字的性情,听到杨秀庭的招呼,丝毫不见犹豫、推诿,直接拿纸笔过来。
郑氏听到又要改本子,马上一脸的心疼,埋怨冬儿道:“早做什么了,大家早早的都费心商量这个的时候,你不管不问。费了老多的心神、老多的纸墨,总算写成了。你却来挑字眼。”
冬儿忙赔笑道:“我也是刚才看着不太明白,就随口问问爹。没想着挑字眼。
杨秀庭也帮忙说项:“问问就对了,不然我还发现不了还有漏洞。现在能改过来,总比作坊开始运作才发现不对要好。”
郑氏对着不显山不露水,就能像模像样的写字、算账、看文书的自家闺女,很是无奈。唉,本事大了,管不了了,不如小时候省心了。
郑氏第一次对家事感觉到了无奈。你说说,一个女孩子,规规矩矩的做家务、嫁人,这不是本分吗?怎么就能整出这么多的事情。
当豆豆用熟练的手指,在清脆的噼里啪啦的声音中,用算盘完全正确的从一加到一百,得出伍仟零伍拾的数字,再从一百减到一。当算盘上的木珠又成了整整齐齐的两排后,不但冬儿和郑氏惊讶、自豪,就连冬儿的表弟留根都张大了嘴,充分表达了身为表哥的羡慕和难以置信。
郑氏不知道算盘的用法,以及计算账目这些事情,只看到、听到算盘珠有规律磕碰的快速和清脆,并且豆豆得出了正确的结果。她心里由衷的欣喜,自己疼爱的小儿子,也有出息了,也能写写算算了。
留根羡慕的眼睛发直,好久才说:“豆豆真了不起,算盘打得这样好,出去做账房先生挣钱都可以了吧。”
听了留根的话,豆豆脸上虽有得意,但还是老实说道:“哪里可以了,还差的老远呢。人家账房先生一个月记好几个大本子,加减乘除样样精通。我可不行,只能算算咱家小铺子的进出账目。一加一减还经常出错呢。”
留根依然羡慕道:“那也很厉害了,你还小嘛。”
留根就是冬儿刚来那年,跟着舅舅来卖年货的表弟,比冬儿小一岁。
杨家的生意好了,杨秀庭有些忙不过来,大春和二黑都不能回家。郑氏就提议让娘家外甥来帮忙照看,顺便也学学手艺。
土里刨食的穷苦佃户,能在城里找到个稳当的做项,很不容易。多少能挣些钱不说,还省了家里的口粮,算是大好事。
给外婆家捎了信去没多久,舅舅农忙时抽出空,来了一趟,把表弟送来。叮嘱了留根好好做事、乖乖听话、不要闯祸等等。又和杨秀庭说,留根要是不听话、不好好干活,打骂都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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