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教习不容置疑的话语和她所说的内容,让冬儿听得目瞪口呆:这个,你们这么做,一点儿都不觉得不合适?你们当本姑娘是神仙吗?你们以为一本可以实施的计划书是一口气吹出来的?
蔡嬷嬷见冬儿发着愣的盯着自己,虽然心里老大的不好意思和愧疚,但面上却依然保持着和煦的微笑,她说道:“江嬷嬷知道这个事情做起来很不易。所以,杨姑娘写章程的过程中,若是有什么不太了解的,或者需要什么帮助,可以直接来这里找我。我会全力帮姑娘安排。”
特么么的,找你有用吗?你能提供给我什么?我只是在不同的时间段、在不同的食堂打过饭,从没想过食堂是怎么运营的好不好?何况女学中的这些娇女们,哪里是那么好伺候的。
这时的冬儿,无比懊悔自己对蔡嬷嬷说了那个设想,要是自己多了解一下女学三个东家的品性和行事风格,可能就不会掉到这么一个大坑中了。
自己不过是想在女学的管理层混个脸儿熟,至于这么压榨自己吗?
冬儿觉得现在的自己就是欲哭无泪的典范。转而又愤怒的想道:这特么也太会算计了吧?姑娘我已经给你们提供了一个新颖的供餐模式,这已经很好了不是吗?你们有的是有经验的管事,让他们照着这个模式,慢慢改进不好吗?自己是交了钱来进学的,不是你家花高价雇来的金点子策划。
在熊熊燃烧的心火驱使下,冬儿脱口问道:“这是谁出的主意?这样的章程是随便就能写出来的吗?”
蔡嬷嬷一直能感觉到杨冬儿压抑的愤然,这时再听到她不受控制、脱口而出的问话,差点笑出声来。
蔡宫女凭借着皇宫森严制度的调/教和这二十几年女学的历练,脸色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温和说道:“杨姑娘是不是觉得有什么困难?这是好事,说明杨姑娘清楚这个事情的进程。只有心里有了大致的规划,才会明白事情的难度。”
你倒是明白的很,冬儿只能暗暗的翻翻白眼,在这个万恶的旧社会,大概也只有皇宫这种变/态的地方,才能造就蔡教习这样面善腹黑、表里不一的女人。
蔡嬷嬷继续微笑道:“杨姑娘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就抓紧时间筹划厨房的改进章程吧。”
冬儿愕然望向蔡教习,我什么时候表现出没别的事情了?这是被讹住了吧?
这就是人在矮檐下的感觉。冬儿费力的打点精神,做最后的争取:“蔡嬷嬷,那个,您还是不太了解我。我的根底其实是很差的,字都认不全,更不要说写了。只怕这个章程就是写出来,也是个不知所云的东西。这个事情关乎整个女学的饮食,学生若是做不好,岂不是给咱们女学平白添了麻烦。”
蔡嬷嬷的回答很干脆,充分表达了对冬儿的宽容:“没关系,我们不嫌弃你做不好。”
可是我嫌弃你们压榨我的劳动力!白给的劳动力,你们当然不会嫌弃。可是姑娘我是要争取将来的,怎么敢做不好?又怎么丢得起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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