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盈此时早已对夫君没了半分感情,有的只是痛苦和厌恨,听了白素锦的话,心里竟是升起了一线希望,连忙道:“若是老板娘能救我脱离苦海,我必当重谢。”
白素锦轻声道:“别说谢不谢的,你受了这样大的苦楚,哪怕一个路人,但凡能有办法帮得上你,估计也会帮你一把的。对了,你夫君叫什么名字,还有,你家住在哪里?”
江春盈沉声道:“他叫霍思远,我们如今住在兴顺街桐花巷尽头,我白日里就在兴顺街口设摊卖包子维持生计。”
白素锦点了点头,又道:“你先回去,我和店里的伙计们商量商量,尽快想出个办法来,争取早日让你重获自由,让霍思远受到应有的惩罚。”
江春盈哀叹一声,言辞诚恳道:“一切就拜托老板娘了。”
是夜。
白素锦和紫鹃、李全在桌旁坐定,郭逸风因为身体虚弱,所以在床上半躺着,靠着枕头。
“大概的事情,你们也都了解了,我想来想去,竟是也没个正经办法。”白素锦环视众人,正色道,“你们若是有什么主意,尽管说来,我们也能有个商量。”
半躺在床上的郭逸风咳了两声,方道:“遇到事情,首先要分析,这就和看病一样,找出病因,对症下药,才能药到病除。”
李全因着听到江春盈的遭遇,对霍思远的行为颇感愤怒,脸色也不好看,双拳紧握,脱口而出道:“依我看,那个霍思远肯定心理有病,亏了他还是个读书人,这样狠心残暴,哪里有半分书生意气。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几个人,将他打成残废,让他再没有打人的力气。”
白素锦郑重道:“一开始,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此法治标不治本,就算他残废了,也不能保证江春盈的日子就会好过,说不定每日还要更加尽心尽力的伺候他,日子反倒难过。再者,就算我们可以不留痕迹的打伤他,那他请医吃药,还不是要花江春盈挣的辛苦钱,而且如此一来,他会更加依赖江春盈,更不可能给她休书了。”
李全又是摇头又是叹息,无奈道:“那可怎么办呢?难道就无计可施吗?”
郭逸风沉声道:“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吗,分析,重在分析,霍思远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行为,他为什么不肯给江春盈一封休书,只有找出根本原因,才能真正帮助江春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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