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泮出了屋子没多久,便又转了回来。他面上隐隐有兴奋之色,朝着杨世如说道:“杨兄,跟我来!”
杨世如一路跟着徐泮到了柴房,推开柴房的门,便瞧见里面黑暗处,在地上坐着一个手脚都被缚住的人。
此人不巧,正是高就。
徐泮命人拿了两把交椅过来,一个给杨世如让他坐了,另一个给高就,让他好歹还能体面的回话。
徐泮待高就不算太差,正是因为这高就确实知道不少东西。
徐泮有时候想,或许自己想知道的,这高就说不定能从边角缝中,给他提供些许思绪或线索。
高就这些日子,也陆陆续续跟他说了不少,所以方才杨世如提到成化二十二年,在保定府附近缴获一处山匪的时候,他突然就想到了高就,可巧这高就,当年正是跟过这伙山匪两年的。
“杨兄有什么要问的,问他便是了,此人正是你要找的人!”徐泮道。
杨世如闻言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这两日,他正冥思苦想如何找寻当年参与其中的人,再将这封信的来龙去脉证实一遍,可巧就碰到了徐泮,又可巧徐泮身边,正好就带了这么一个嫌犯。
徐泮并不想过多掺合杨家的事情,当下只留了杨世如在这里,自己便带着人手退了出去。
于小灵正坐在屋里同于霁说话。
“哥哥嘴上都长疮了,是不是近日忙得太厉害了?
”她指了指于霁嘴角的红疮,关心道。
于霁一边要为亲事做准备,另一边,还跟着杨世如往费家跑了一趟,两下的急事赶来赶去,嘴上可不就起了疮。
于霁却是不理会这个,他摆了摆手,小声问妹妹道:“伯爷待你好吗?我瞧着还不错。”
于小灵弯了嘴角,点了点头:“他待我极好,我待他也挺好的。”
于霆一听就笑了,自己妹妹果然还是那个随意的性子,并没有因为嫁了人,受了婆家拘束,就改头换面了。如此,倒也可见徐泮和徐家并没有给她太多的约束。
徐泮走进房里,见他兄妹二人说笑,撩了衣摆坐下,也笑问道:“说什么呢?这般有趣?”
于小灵闻言,转过脸来嗔他道:“哪有什么好笑的?我在同我大哥说,你自己吃驴肉火烧,吃个大个儿的,倒只给我买个小的,不舍得在我身上花钱嘞!”
徐泮听了,直接笑出了声来,瞥了他一眼:“还念着呐!倒让霁哥儿评评理,你这小胃口,能吃多少东西?”
“妹妹确实该少吃些,我瞧着比在家时圆润了!”于霁笑道。
于小灵“哎呀”了一声,左右看看他二人,娇哼了一句,嗔道:“哥哥胳膊肘往外拐,倒向着他这个外人,莫不是先同大嫂的娘家人打好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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