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儒四十多岁,一身儒雅气质,是仁宗二十八年进士,一直在户部任员外郎,官至五品,位不高,却是个肥差,这些年因着日子过得太过舒心,人也发了福,肚子微凸,不苟言笑,在子女面前总是板着一张脸,谨言对这位父亲没什么好感,许是因着有前世的思想吧,她对娶了五房姨太太,又对那些个女人不是很负责任的父亲很有些不屑。
进去后,她先给多日不见的父亲请了安,又对大夫人行了礼,再对顾慎言,顾默言也行了礼,然后小心地走到顾默言的下首立着。
过去纤弱木呐的小女儿如今变成亭亭玉立,灵慧乖巧了,顾知儒有种老怀宽慰的感觉,摸了摸下颌修剪齐整的胡须,感激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大夫人,这些年掌家,自己这位发妻还是费了不少心神的,这些个庶女庶子照顾得还算得当。
大夫人感觉到丈夫的目光投来,心里一暖,微笑着看了丈夫一眼,目光交流中,夫妻感情似乎拉近了一步。
“谨言,可识得字?”顾知儒难得地关心起自己这个庶女来。
被关心之人却在心里腹诽,人道,之不教父之过,爸爸的老母的,你女儿我长到了十四岁,你连我识不识字都不知道,像个爹爹么?面上乖巧地站了出来,小声应道:“回父亲的话,谨言学了百家诗还有女戒。”
“哦,不错。”顾知儒有些意外,顾府里的女儿只有嫡出的才有资格上族学,庶女是不能上学的。谨言竟然学了百家诗和女戒,真是难得,一个陌生又熟悉的俏丽身影在脑海里浮现出来,当年那个女子也是识文断字的,好多年不见了,不知她过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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