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你去上学,我在家里待着无聊,就去镇子上转悠,那天在荷花池见到她在调戏一个小姑娘,我看不过就呵斥了他几句。”
韩令绥蹙眉道:“他怎么没去上学?”
李招娣道:“这不是还有半个月就中考了吗,我听攸宁说他准备参加今年的中考。”
韩令绥道:“跳级参加中考,对于他来说却也简单。招娣,你也是大家族子弟,该知道那些纨绔都是什么样子,干嘛非得跟他一般见识。”
李招娣嘟着嘴气道:“你也是大家族子弟,难道你也喜欢调戏小姑娘?我若知道你调戏人家小姑娘,我就把你腿打断,大不了这辈子我伺候你饮食起居。”
韩令绥汗颜,道:“我何曾调戏过小姑娘了。”
“那还差不多,我只允许你调戏我,不然有你好看。那天我看到他对人家小姑娘上下其手,那小姑娘吓得不敢稍有动作,只站在那里任他采撷,脸上却带泪花,我一见就猜到,那小姑娘一定是敬畏青莲堂李家的威势,哪怕被李清物猥亵也不敢直言,甚至不敢躲闪。”
韩令绥听到这里,说道:“清物做的确实有些过分了。”
“对啊,实在是太过分了,我看不过去,便走上去呵斥他,他却说我‘你是哪个,管的了我李家事?’,他明明知道我是你……好歹也是他嫂子吧,却对我冷言冷语,又说‘平棘堂也敢说自己是李家人,真是笑死人了’,你听听,不仅骂我,连着我们平棘堂李家他都跟着咒骂。我气不过就说了一句‘你讨打’,他将那小姑娘推到一边,竟然将长剑抽出来,摆出架势真要跟我打。”
韩令绥第一次听闻此事,问道:“他跟你动手了?”
“没有,单老伯恰时遇见,他叫了单老伯一声就走了,那小姑娘也跟着他走了。昨天,我在院子里练功,他竟然门都不叫就闯进来,说我练得什么玩意儿,真给姓李的丢脸,我便跟他过了两招,被他拿了兵刃,他还将我的佩剑给截断了!”
韩令绥这才想起来昨晚上回去,为什么李招娣的情绪如此暴躁,院子里的那一截断剑原来是被李清物给截断的,心头暗道:“李清物到底想干什么?”
“然后呢?”
“然后他竟然赶我走,说我是……故意赖着青莲堂,想靠你青莲堂李家提升平棘堂李家的江湖地位,我呸!”
也就李招娣比较缺心眼,不然人家这么想也是有道理的,韩令绥自然不会如此想,于是道:“别跟他一般见识,你的去留他说了又不算。”
哪知李招娣却道:“你说了也不算!最起码李清物那混蛋说对了一句,我就是故意赖着青莲堂的,却不是想以此提升平棘堂的地位,而是因为……因为……”
李招娣说到这里竟然有些扭捏,不再说下去,径自去捡拾贝壳了。
因为近期迷雾原因,前来北海城游玩的人越来越少,更是没几个人愿意出海,游船厅早就关门大吉了,冯一马他们几人拿不到工资,便弄了条渔船出海打渔,赚些外快,一听韩令绥要带女孩儿上岛游玩,冯一马立刻答应。
北冥岛是旅游小岛,经过开发建设,二人在沙滩上玩了许久,过了百十米的沙滩后有一条深入岛中的碎石路,两侧有长廊、凉亭和人工种植的花草树木,并能看到一些古色古香的石屋。
李招娣第一次来北冥岛,看到什么都新鲜,咋咋呼呼道:“呀,那边有石头小屋诶,走去看看!”
韩令绥苦笑一声跟在她身后,指着石屋道:“都是后来建的,看着是石头,实际上是混凝土盖的,外边披了一层皮罢了,也只有第一次来的人瞧个新鲜,哎呦,你小心些,路滑。”
二人在石头小屋那边游玩片刻,又穿过碎石小径,弯弯绕绕地走了数百米,忽然听到前边传来刀剑碰撞的声音。
李招娣道:“韩令绥,这地方有人住吗?”
韩令绥道:“我也不清楚,听声音似乎是在切磋比武,去看看吧。”
循着声音来到北冥氏的祠堂遗址,是一座三进的院子,后边是一座规模庞大的宫殿,足有三层楼高。
刀剑之声便是从里边传来的。
韩令绥走上去推开做旧的木门,一边向内窥视,一边道:“招娣,你躲在这里,我去看看是人家比试切磋,还是在搏命拼杀,若是后者,咱们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李招娣这次很听话没有反驳,道了一句:“你也小心。”便藏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后,朝韩令绥笑着挥手。
北冥氏的这座祠堂,实际上是后来旅游开发建设的,刚进去是个古色古香的大厅,大厅里有一些人物蜡像,标牌儿上写着北冥XX等,都是人名。
再往里进则是学堂,同样有蜡像,是一位老师在教课,下边是十几名孩子,那老师手里捧着一本书,书皮上写着《北冥武学》,书页上却空白如也。
韩令绥暗道:“也不知道这北冥氏到底存不存在,有没有武学传承,跟北冥神功又有什么关系没有。”
过了三进院,最后边就是那座规模庞大的宫殿了,此时宫殿的门是敞开的,韩令绥躲在一侧向内窥视,果然有人在里边切磋比武,而不是搏命拼杀。
二人年纪不同,却有些相像,其一是穿着北海城游乐场工作服的二十多岁男子,其二则是一身黑色练功服的中年男子,场中另有一个七八岁的虎头孩子在一旁观看,不时出声喝彩。
韩令绥看了一阵儿,差点脱口叫出声来,暗道:“这是怎么回事,前阵子武林盟主大会的学院派比武上,刚看到一次明明已经失传的独孤九剑,此时竟又在这里再次看到别人使用!且他二人的剑法比之冯启明还要高明三分。”
韩令绥仔细看二人切磋,又想:“独孤九剑虽然不受内功掣肘,却也不是说无法使用内功配合,他二人的内功层次似乎不高,比一般高中生也高不到哪里去,莫非是从哪里偷学来的一招半式,在此演武?”
“韩令绥快跑!”
正当韩令绥认真分析之时,外边忽然传来李招娣的惊叫声,紧跟着,一个中年妇女双手扣着李招娣的胳膊从三进院出来,看到伏在宫殿门口的韩令绥后失声叫道:“正则,有人偷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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