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招娣被一名四十多岁的妇女扣住双臂,由前边的三进院出来,看到韩令绥后失声叫道:“正则,有人偷师!”而后一掌切在李招娣的脖子上,将她打晕过去,便要过来捉拿韩令绥。
韩令绥大惊失色,“手下留人”的话还未说出来,李招娣便软哒哒的倒在了地上,顿时气血翻腾,脚下一登向那妇人攻去。
那妇人没有兵器,使得是一门轻灵掌法,但见她双掌在面前画出一道圆圈,竟是天罗地网掌中的“困雀式”,紧跟着身形一变和韩令绥斗在一起。
韩令绥暗暗心惊:“她难道是古墓派传人?”
二人互相攻了十几招,韩令绥每一招每一掌使得都是基础拳脚里的招式,无不是推掌、劈掌、直拳等最简单的招式,却将那妇人打的毫无喘息之力,那妇人只觉每一招每一式都在对方的预料之中似得,往往自己刚想出下一招,对方便已经发现了自己的意图,早早就使出最基本的拳掌将自己逼退。
又打了三五招,那妇人也没有修炼过高深内功,且对天罗地网势的理解不如韩令绥,心急之下出现了一个致命的破绽,胸前利害之处暴露在韩令绥的招式之下,她本以为对方会就此攻击自己的胸腹,却见对方脚下倏地一转,以极其诡异的角度出手,竟是拿住了自己的小臂,向身后拉扯,将自己按在了地上,无法起身。
“住手!”
宫殿内的其余三人纷纷跑出来,那中年男子出声喝止,手中长剑直指韩令绥,脸色涨红,喝道:“姓韩的,你若敢伤她,我必杀了你和那个女孩!”
李招娣之前的呼叫声他也听到了,知道这个少年男子名叫韩令绥。
韩令绥压住那妇女手肘向后退去,用脚尖踢了踢倒在地上的李招娣,偷偷去看她,发现她气息平稳,这才放下心来,暗道:“原来只是晕了过去,吓死我了。”而后跟那中年男子道:“我没有恶意,这就离开此地,你莫要跟来。”
韩令绥之前跟那妇女斗了十几招,且因为心急李招娣情况,气血翻涌,体内蕈草毒隐有发作的迹象,虽然知道那中年男子大概也不是自己的对手,可若是再打下去,恐怕丧命的会是自己,他腾出一只手捏在妇女的脖子上,一只手去掐李招娣的人中穴,只三两下就将李招娣唤醒。
李招娣醒来后便出声叫道:“韩令绥快跑,这里有歹人!”
韩令绥轻轻拍打她的脸蛋儿,说道:“没事了,你往后退。”
二人压着那妇女一点点退到祠堂的三进院子里,那中年男子自然跟着走了过来,他身后则是那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他此刻和中年男子一个模样,气的脸面涨红,却不敢多言,正当此时,那个七八岁小男孩忽然从二人中间窜出来,喊道:“是我偷了你的手机,你把我娘放下,拿我做人质如何?”
“小燚不可!”
小燚径直跑向韩令绥二人,李招娣眼疾手快,虽然于心不忍,却也知道眼下想要活命须得加大筹码,赶忙施展缠身掌将那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控制在手中。
妇女见到自己的孩子被人控制住,目呲欲裂,竟是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的力量,腾地一下挣开束缚,反手一掌打向韩令绥,与此同时,那中年男子和青年男子迅速挺剑攻向他。
韩令绥躲开妇女的一掌,向后急退,另一边李招娣忽然掐住了小男孩儿的脖子,喝道:“都给我住手,不然我掐死他!”
“不要!”三人同时罢手,不敢稍有动作。
“韩令绥,你先走。”李招娣道。
韩令绥苦笑一声,走到她身边接过那个小男孩,道:“你叫小义?可是义气的义?”
小燚哼了一声,脆生道:“笨蛋,乃是四火之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十八年后小燚又是一条好汉!”
韩令绥被逗笑了,瞟了一眼对面三人惊慌失措的神情,和小燚道:“你现在可不是什么好汉,熊孩子而已。”
小燚反驳道:“你才是熊孩子!我小燚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当初在游乐场里是我一人偷了你的手机和钱包,你若要报仇,杀了我便是,我眉头都不皱一下!”
那中年男子立刻言道:“小燚,不可胡言乱语!”而后跟韩令绥道:“这位韩少侠,之前贱内打伤你的朋友,多有得罪之处望你海涵,还请不要伤了我的孩儿。”
李招娣气道:“你好意思让我们海涵,那一下疼死我了!”
韩令绥制止她,看向那名妇女,问道:“你的天罗地网势跟何人所学?”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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