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佰武磨磨蹭蹭的老半天才把门打开,他满脸的不耐烦:“姐,你干嘛呀,还让不让人睡了?”
苏佰乐朝他身后看了一眼,见季月秀正在哄着孩子,到了嘴边的话,她又生生咽了下去:“你等会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就跟我回城。”
苏佰武看着她:“姐,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你前天不刚把娘和月秀送回来吗,怎么这会子又要我们去城里了?”
苏佰乐瞪了他一眼:“要你去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
“得得得,你是我姐,你说了算。真是!”苏佰武面露不悦,说完了,就砰地将门给关上了。
苏佰乐生了半天的闷气,又回到了娘那边。
苏母见她这模样笑了笑:“好了,小武都当爹的人了,他知道分寸的。”
苏佰乐挤出一丝笑:“娘,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
这个小武,真是太浑了!
月秀连月子都没出,就非得拉着人家……
算了,这都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有什么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去。
她才懒得去操那个心了呢!
第二天天一亮,苏佰乐早早的就起了,她麻利地做好了早饭,一家人围着坐在一起吃了饭,而后又将月秀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好了,生怕她受了风寒,好不容易将她弄上了马车,这才开始将一大家子的被褥,换洗衣服,金银细软都放到了车上。
粮米油盐以及其他的苏佰乐那里都还有,所以就都放屋里没动了。临出门前苏父又拜托对门的大伯一家子帮忙看下屋子,苏佰乐这才让苗志根赶着马车回城了。
马车空间本来就有限,他们一大家子的换洗的衣物,被褥都是用不要了的床单包好挂在马车的车厢外面,这才让他们一大家子能坐得下。
紧赶慢赶地在路上了走了半天才到了香河镇。
到了香河镇,苏佰乐想将他们一家子都安置在以前的那个院子里,可苗志根却不同意。
“乐乐,你似乎忘记了我们其实除了你租的那个院子,在城北还有一座院子,当初是你用一对鹿茸换来的,你还记得吗?”进了城,苗志根赶着马车,对苏佰乐说道。
苏佰乐回想了一下:“你是说白婆婆的那个院子?可是那个院子不是白婆婆的吗?”
“五年前是白婆婆的,可是你用鹿茸换来了那就是你的了。我们可以将岳丈岳母们都安置在那里。不然的话,像你租的那个院子,住的都是你请来的工人。我们倒是无所谓,可是就怕人多口杂,对娘和月秀的影响不太好。”
苏佰乐还是有些犹豫:“白婆婆一直都没收回去?”
“我们要相信白婆婆的为人,她说得出,那就自然是做得到。”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是想说,这些年那间屋子一直闲置着,要是这么住进去,又要打扫半天对不对?”
苏佰乐点头:“你有那个时间去打扫吗?”
苗志根笑了笑:“你放心吧。这五年虽然我们没在那里住,不代表那里一直都没人住,那里的人还是我回来后才搬走的。所以,严格的说起来,那里顶多也就是一二十来天没住人罢了。相信,也不会太脏。”
苏佰乐这才放下心来。
可是她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来:“对了,当初白婆婆的那个地契没给我,她还会认吗?”
“那张地契一直都在我的手上,怎么就不做数了?”
苏佰乐这才什么话都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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