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巨响,郑文彤的额头鲜血直流,但人却没有大碍。她毫不停歇,脑袋疯狂的撞向墙壁,砰砰砰的响声不断响起。
两位女国安看得大吃一惊。嫌疑犯心理崩溃的情况,她们也见识的多了,但向郑文彤这样直接自杀的,却从来没有遇见过。
因为有勇气自杀的嫌疑犯,在被拘到国安厅之前,一般都已经死了,能捱到进入审讯室的人,一般都是心存生念,想要苟且活下去的。
两位女国安虽然巴不得郑文彤心理崩溃,将所有坏事都交代出来,但自杀这个场面,却不是她们愿意看到的。
“快住手!”两位女国安同声大喝,飞身抢出,一人一边拉住郑文彤,将她控制住。
“放开我,让我去死。放开我……”
郑文彤还在拼命挣扎,她神智已失,鬼迷心窍,千万条生路,只选择了做鬼这一条,一身力气陡然变得庞大无比,两位女国安差点就控制不住人。
三人正挣扎不休的时候,审讯室的门忽然打开了,三个人连贯走了进来。两位女国安回头一看,全都认识。
第一位是国安厅厅长郝伟彦,第二位是神州首富佘守易,第三位却是大律师任勉兴,佘守易的好友,同时也是佘氏集团的法务部负责人。
两位女国安脸色一变,均想道:“嫌疑人家属和律师竟然来的这么快,不知道哪里走漏了风声?”
郝伟彦和佘守易不说,一个是国安厅领导,一位是嫌疑犯家属,出现在这里是应有之义。但任勉行却是鼎鼎大名的律师。
任勉行曾经参与过厂东地区多个地方法规的修订,自身开创的勉行律师事务所,规模位居华南第一,辩护成功率接近九成,他出现在这里,意味着和郑文彤有关的案件,又将是一场拉锯战。
郝伟彦看到现场,顿时眉头一皱,喝道:“这是什么情况?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短发女国安忙答道:“我们一直按规范来讯问,但郑女士神智不清,忽然自残起来,我们只能上来制止她。”
郝伟彦一听,顿时放下心来。现在的讯问室都有摄像头实时监控,他也不怕短发女国安隐瞒,更不怕佘守易反咬一口,便说道:“好端端的,怎么自残起来了?”一转头,却对佘守易说道:“老佘,是不是郑女士身体不舒服?”
“没事没事,应该是魔怔了。”佘守易随口答了一声,他对郑文彤的情况,心里已经有了猜测,无非是心虚之下鬼迷心窍而已。他便走上前去,从口袋掏出一块玉玦,啪一下打在郑文彤印堂。
这块玉玦,是佘守易刚刚从合作方拿到的东西,据说能安魂护魄、澄净神智,他正好拿来试用效果。玉玦确实有效,才贴在郑文彤的印堂,立即将上面的血迹吸取进去,散发出淡淡豪光,瞬间就让郑文彤安静下来。
“呀——”郑文彤惊叫一声,忽然清醒过来,只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额头,更是痛疼欲裂。她又惊觉双臂被人扣住,连眼前都被黑影遮挡住,当即发力挣扎,尖叫道:“放开我,你们竟然敢用刑逼供,我要告死你们!臭婊——”
“住口!是我!”佘守易厉喝一声,打断了郑文彤骂人的话。
什么,竟然是佘守易?他也来了?郑文彤一惊,心虚之下浑身一抖,顿时不敢再乱说话,眼睛滴溜溜乱转,心思也激烈翻涌着。
老家伙都到了,他是不是已经知道我做过的事情?不对不对,如果他知道了那些事情,肯定不会带律师来的,他肯定是来为我做担保的。
郑文彤一想到这里,眼里喜色顿现,暗想既然老家伙赶来做担保,那就说明他不相信国安厅的说法。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咬死国安厅!
“守易,你来的正好。国安厅的人竟然污蔑我,你一定要替我主持公道。”郑文彤虽然没有再挣扎,声音却提高了不少,准备利用佘家的势力,将这场黑白分明的案件,来个大翻身。
“住嘴!都到了这里,还敢胡言乱语!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佘守易又是一声断喝,眼里闪过怒色,冷冷道:“还不起来?取保候审手续我都办完了,赶紧回去!”
厄——郑文彤被连喝两声,顿时不敢再作怪,推开两位女国安后,低眉顺眼的站到佘守易身后,已经披上平时的画皮。
佘守易训完人,一转身,满脸感激的对郝伟彦说道:“老郝,这次太感谢你了,下次我请你撮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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