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嘎嘎叫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粗鲁啊,快放开我!你不放我就不说!”
“你不说我就不放!”南宫睿也拧了性子了。
他讨厌小捣蛋的折腾潇潇,那是他的事情,儿子还是儿子,可不能让别人给欺负了!
“你们两个,都给我消停点!”苗采潇见他们这样下去,必然是要没完没了,立即大声的叫道。
南宫尧听到苗采潇的声音,立即又看向她,然后咿咿呀呀,继续手舞足蹈的要抱抱。
苗采潇将他抱起来的时候,查看了一下孩子的小嘴巴,并逗着他张嘴,确定他确实没有把玉佩吞下辈。
然后再查看他的双手,只见他手心里似乎一闪而过一道光芒,若有所悟的道:“睿,这玉佩是不是被老翁施了法术隐在尧儿的手心里啦?”
南宫睿闻言,顿时觉得很有可能。
放开小翠,他凑前施用法术一探,果然查到了玉佩的反应,立即松了口气。
“哼!就你小鸡肚肠,难道你还以为老翁会害了这孩子不成!”小翠气哼哼的道。
“还不是你没有把话说清楚,不然,我怎么会误会!”南宫睿可不会对这只扁毛畜生认错。
“好了,睿,你就别跟小翠一般见识嘛,它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而且,在神农谷养神的时候,也是它陪着我的!”苗采潇做和事佬。
“就是,就是!”小翠歪着头,拿着小眼睛瞪视着他,“你不感激我还总是跟我做对,真是忘恩负义的家伙!”
“你要是离潇潇远点,我就感激你!”
说来说去,他就是不喜欢其余任何的雄性动物靠近他家潇潇,包括能有一年占据潇潇怀抱的某个小团子。
“你就是个小心眼的男人!”
“我就小心眼了,怎么着?”
对于这一人一鹦鹉,总是一见面就斗嘴的场景,苗采潇简直无语了,干脆自动屏蔽他们这无聊的斗嘴,好奇的翻看着南宫尧的手心,不知道那玉佩是怎么就这样被他的小手给吸收了进去的。
——
翌日,除夕。
在祠堂将南宫尧的名字入了祖籍之后,一家人就准备进宫。
今夜宫里家宴,靖王府一家被当成了皇帝的家人被邀请进宫,一起参加家宴。
临出门的时候,苗采潇忽然想到了覃绘,便道:“我们是不是应该把绘儿妹妹一起带着进宫啊!”
“潇潇放心,我已经跟商儿说了,他这会儿应该已经在去覃府的路上了!”老王妃夷凝说道。
“哦哦,有母妃在,想必早就安排周全了!”苗采潇暗暗吐舌,自己昨晚忙着应对南宫睿,一早又参与祠堂的事情,忙得许多事情都忘记了。
“不是我想得周全,是商儿那小子自己迫不及待了!”夷凝掩唇笑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苗采潇恍然。
不过,细想想,南宫商迫不及待也是有原由的。
自从那日南宫睿施术让覃绘的母亲还阳,将一家人的误会解开之后,覃绘当晚便随着冰释前嫌的覃何回了覃家。
虽然每日的傍晚,南宫商还是可以趁着她去周府给周文武与周夫人针灸而相处一段时候,但总不比以前同住一个屋檐下更加的方便一些。
昨天,因为南宫棣云他们回来,南宫商自然要在家陪着久违不见的家人,因此没有去送覃绘到周家,今天又忙了大半天,当真是有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相思了。
“母妃,那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去覃家提亲啊!”苗采潇觉得自己能够体会南宫商的心情,因此,便想着帮他一把,赶紧将人娶进来,免得他得相思病。
“这件事情,我与你父王,还有云姨,昨夜就商议过了,觉得还是等尧儿满月之后,过了正月,再正式的向覃家提亲吧!”夷凝道。
“嗯!那成亲的日子也尽量提前一些,我担心三弟等不及了!”苗采潇说笑道。
“他哪有什么等不及的,总不若我等你的时日久吧!”南宫睿忍不住又吃味道。
他怎么就觉得他家潇潇对任何人都非常的关心,就是有些冷落他了呢?
“我们的情况能跟他们一样吗?”苗采潇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我可跟你说,你别瞎捣蛋啊,不然三弟一定会咬死你的!”
“我还怕他不成!”南宫睿忽然坏心眼的想着,是不是不应该让老三的婚事那么顺利啊。
“你还真有什么鬼主意啊!”苗采潇发觉自己一眼就能看穿南宫睿的想法,立即拐了他一肘道,“你可别真胡来哦!”
“好啦,好啦,我不胡来,就是一闪而过某些想法而已!”南宫睿假装吃痛的妥协道。
“想法都不能有!”苗采潇警告着。
“是是是!我的王妃大人!”
“这孩子,怎么找不到以前稳重端正高冷的影子了呢?看着越来越贫了!”老王妃在一旁啧啧叹声,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又觉得这个儿子,好像不是她自己的了,“走吧,别耽搁了进宫的时辰!”
——
皇亲国戚似乎一下子少了许多,后宫更是虚空的只有皇后耶律画儿一人,因此,今年的皇家家宴,与会的人并不多。
但是,热闹的程度却不亚于任何一年。
苗采潇怀中的小包子虽然还没有满月,但是却跟个人精儿似的,对于皇宫里的一切都显得那样的有兴趣,一双乌溜溜跟黑葡萄似的大眼镜,滴溜溜的转个不停。
特别是见到耶律画儿的时候,竟然兴奋的蹬着一双小短腿,居然要耶律画儿抱抱的样子。
逗得大人们可劲儿的欢乐。
但是,当耶律画儿挺着肚子想要去抱他的时候,他却死命的挥手,不让她抱抱。
而待耶律画儿缩手时,他又咿咿呀呀的伸手。
这就让大人们都搞不清楚状况了。
“我说尧儿,你这到底是要皇后娘娘抱你,还是不要啊!”苗采潇一脸尴尬的这样说着,想要解除眼下的奇怪场面。
“也许他的动作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思吧!”耶律画儿也是很纳闷,细想了下得出这个结论,“毕竟他不过还是二十天大的小婴儿呢!”
但是说他还是没有开神智的小婴儿吧,他坚定的眼神和坚毅的动作,那绝对就是很有思想很有想法的。
就在大人们都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南宫霏忽然指着耶律画儿微凸的小腹道:“尧儿是不是想要抚摸皇后娘娘的肚子啊!”
“啊啊啊!”听到南宫霏的话,南宫尧的嗓音就更大了点了,蹬手蹬脚的好像在说就是这样的。
“是这样吗?”苗采潇半信半疑的把小家伙往耶律画儿的腹部前移过去一点。
小家伙一旦可以触碰到耶律画儿的肚子,立即就伸着小手摸上了上去。
“天啊,还真是的呢!”耶律画儿惊奇的叫道,“尧儿这是知道我肚子了怀了孩子吗?”
苗采潇汗颜,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恐怕耶律画儿想要第一胎就是皇子的想法要落空了。
她这腹中,八、九不离十有可能是公主。
而自己怀里的这个臭小子,莫不是已经看上了人家肚子里的了?
这么丁点大的小豆包,可能吗?
苗采潇深表怀疑,却又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怀疑却是越来越深重。
小豆包玩了皇后娘娘的肚子好一会儿,才打了个呵欠,跟周公约觉去了。
——
一晃正月过去,靖王府正式去请了官媒去向覃府提亲,双方又正式会见了一面,将婚期订在了穿暖花开的五月。
二月底的时候,则先行前五礼。
彼时,周夫人的眼疾虽然没有完全复明,但是已经能够不依靠任何人的搀扶而能行走自如。
近距离的看人也完全没有了问题。
周文武也早在正月里就清醒了过来,但就跟覃绘所料的一样,瘫了半边的身子,从此以后只能在床上一直躺着了。
在周夫人眼疾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覃绘也将母亲的遗言跟周夫人说了一遍,希望她以着长姐的身份,劝一劝覃何续弦。
“绘儿,这是你的真心话吗?”周夫人倒是有些犹豫的问道。
“姨母,这就是我的真心话,也是娘亲最期望的!”覃绘面色平静的道,“爹原本就是孑然一身,依靠着自己的本事才能有今天的成就!可娘亲却因为误会而离他远去,我也不懂事的让爹担心了这么多年!
现如今,我还有两个月就要嫁给阿商,爹爹又变成了孤身一人。然而,任我怎么劝说爹爹,他都不肯答应续弦!
绘儿这才无奈的来请姨母劝说一二。
爹那时候还是很听姨母的话的,想必由你出面给他说一门亲事,他或许能够答应!”
“好孩子,你要是真心这样想的,姨母自然会劝说你爹,并为他找一个好的女子嫁给他!”
“姨母,我是真心的!而且,最主要的,这是娘亲的遗愿,她希望爹爹的后半生能够真正的幸福一回!”
“好!那我明白,明日,我便将你爹爹找来,跟他说说!”
“谢谢姨母,让您费心了!”
“傻孩子,我们是一家人,怎么能说两家话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