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官不是也跑得挺快的吗?”我问道。
“他和疯子哥一个德行,跑得快是因为力气大。赖曙光不同,之前他在我下面时候,我和他聊过。他眼里的世界,和我们的世界都是不同的,包括我们说话,他都觉得我们说得很慢很慢。当然,他会为了迎合身边的人,而让自己的语速放缓,让自己的行动变慢。但实际上……嗯,这么说吧?他感觉自己就是生活在一个速度与他自己不是一个标准的世界里的怪人。”铁柱扭过头来对我一本正经地说道,但说完这话后,他自个又似乎觉得不妥,连忙扭回头去了。
我点了点头,将嘴里的那烟头往外吐。可遭殃的烟屁股黏到了我嘴唇上,又是燕十三伸手来给我拿走,他还碎碎念地说了句:“得!现在还好,你只是抽根烟而已。一会吃啥东西岂不是还要我们喂啊?要不……”
他扭头望向铁柱:“要不我们把鬼面身上的绳子松一点吧?捆成这样,多不舒服。”
铁柱那种典型的强迫症又怎么会答应,他冲燕十三瞪眼:“燕十三同志,鬼面同志……不,王解放现在的身份并不明朗,我希望你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他现在是要上到军事法庭的嫌疑人,不再是我们的战友了。”
“用手铐吧?”一个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这声音让我心里微微一颤,因为之前在地下时候,我曾经有过邪恶的念头,臆想过她与自己发生某些某些。
我扭头过去,只见火女朱敏正缓步走来,她手里拿着一副手铐,边走边说道:“欧阳铁柱同志你说得没错,鬼面现在是嫌疑犯,是要上军事法庭的嫌疑犯。但是他的身份始终还是军人。军人,是要用手铐的,这是对军人身份最起码的尊重。”
“你怎么过来了?”铁柱没有反驳,冲她问道。
“我听沈头说了鬼面的情况,然后我就想过来看看而已。”朱敏面无表情地说道。
“沈头知道你要过来?”铁柱再次问道。
“他知道,同时,他也知道,我是一名成熟的葬密者,我不会因为自己的感性,而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朱敏一边说着,一边用手里的手铐将我被捆到了身后的双手铐上。燕十三连忙抽出匕首,将我身上的绳索割断了。
铁柱不出声了。
可朱敏却扭过头朝着身后其他人站着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回过头来,压低着声音对我、燕十三以及铁柱说道:“如果要你们俩选择,你们是会要选择相信谢放,还是相信鬼面。”
这个问题让铁柱一愣,但他马上就对朱敏沉声低喝道:“你疯了,你知道自己是在说什么吗?”
朱敏也扬起了脸,倔强地迎上了铁柱的眼光:“欧阳铁柱同志,我希望你冷静客观地回答我,如果要你选择,你会要选择相信谢放,还是相信鬼面。”
铁柱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很显然,一个需要在理性与感性之间做出决断的问题,对于他来说,有着难度。他嘴唇抖动了几下,正要开口,但是被朱敏再一次打断了:“铁柱,你闭上眼睛思考十秒。你难道不觉得,我们葬密者这一次全部人都赶到甘肃来,目的性始终有点点古怪与牵强,又始终好像是有着某一股力量,在牵引着我们一步步、一步步地走进某一个泥沼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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