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待遇还是好!”郑逍遥绕到苟二根身旁,羡慕不已:“南腔北调馆,舒服又轻松。”
罗波则一心惦记着上周获奖名单,气愤不已:“刘漾那个混蛋,仗着有官小姐撑腰,无数次当选五星,诈进腰包多少钱?我们六班真是垫底,又被轮空……”他突然蹲下,拖住苟二根左脚,为他系绑松开的鞋带,一边抬头仰视这个在御茂草原红极一时的民工:“你是草根中唯一和欧先生有过密切关系的男人,被妒忌,被讥嘲,被挖苦……看你不顺眼都很正常。你千万要小心谨慎,不管是去阅读区还是其他地方,切记,别轻信任何人!”罗波站起来,郑重表态:“苟二根,我不希望你被阴险份子图谋陷害,欧先生位高权重,虽不可能专宠,但派你工作肯定有原因,既来之则安之,懂么?”
“……”苟二根又差点吼骂,就算欧腾是皇帝,也不该逼自己一个粗汉侍寝啊?但如今和欧腾做过太多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吗?这民工早认定欧腾是变态,顺理成章,潜意识难免觉得欧腾的任何员工属下也是变态,总之被这些人嫌弃……他居然已经快麻木了。有份工作反而成为全部寄托,不管是电脑还是其他东西,自己都要认真学,苟二根低头俯视脚上双色系带帆布鞋:“我不是笨蛋!”
郑逍遥走在民工右边:“……听说第一天晚上,是欧先生亲手抱你上六楼,可你至少75kg罢?”
苟二根身高181c,体重84kg,一副胖壮厚实的身板,但郑逍遥说的不错,他不仅深刻了解欧腾的力道,而且深刻记得第一天晚上,确实是欧腾去美艳男子的地盘?一路“绑架”自己回家强抱……
罗波走在民工左边:“早上我在一楼收拣新鲜食材,遥遥还得跟卫生队打扫消毒,你自己去三楼阅读区行不?四班负责人应该在南腔北调馆门口等……”话未说完,何小北一群,已经横堵玄关处。
“死逍遥,我们五班怎么会出你这种老鼠屎?要不就巴结笨蛋,要不就跟六班肥猪混,终于沦落到清洁库了罢?哈哈哈……”刘漾和kg,也在何小北身旁不奇怪,除掉四十岁以上前辈,除掉一班二班部分高级家政员,这四班领班何小北,是青年佣人中,门第最高,学历最高,权利最高的老大。
虽然讨厌刘漾,但面对刻薄讽刺,一贯“宽宏大量”的罗波无所谓,郑逍遥却气得牙痒痒。或许物非类聚,只是他们都不合群,孤独寂寞聚罢了,如果能攀上高枝,郑逍遥也不会多看罗波一眼?
(5)
“苟二根,瞧瞧你自己像不像男人?”何小北走下台阶,阴阳怪气地靠近民工:“一个粗皮糙肉的东西,受点破伤,好意思让欧先生调那么大群人伺候你?前些日子连贴身勤务也出动,你他妈真把自己当皇后吗?”何小北不仅比民工矮,而且容貌俊秀,但这奶油小娘炮样,丝毫不减锐气:“听说昨晚去医疗房换个药打个针,又惊动三人陪护,你以为地球都绕着你转吗?不要脸的狗屁股……”
“草你妈逼!”苟二根敏感得失控,挥起右手朝何小北脑袋上揍一拳:“谁敢再提欧腾,谁敢再提欧腾,谁敢再提欧腾……”罗波和郑逍遥见这民工仿佛瞬间杀红眼,赶紧一人抱腰,一人抱腿。
“小爷今儿不教训教训你就不信何!”捂住剧痛头壳的小北,使劲抓扯苟二根头发,很快也被刘漾和kg一人抱腰,一人抱腿,悄声阻止:“吓吓他足够,人还没彻底失宠,现在不是动手时机。”
“哼,狗屁股,你以为凭吴云随口一句分担照应,我就得供着你吗?”何小北勾起嘴角,挑眉瞪眼的表情,搭配他穿的蓝白格衬衫,活脱脱一个小娘炮:“南腔北调馆不招聘小学生!反正这条小狗轻伤缠身,不如让kg忙正事,今儿安排刘漾和民工去照顾月亮?哈哈哈,弱智最适合狗屁股……”
“北哥,这不合适啊,经过大领班同意吗?”罗波和郑逍遥忐忑对瞅一眼,让苟二根去禁地?
“安排谁到……梦阑珊别苑,现在是老子说了算!我立刻带苟二根去实习……”刘漾一把搂住民工肩膀,高声吼骂:“你们俩还不滚?第十八条,禁止多管闲事!”——签在用工合同里的规矩。
规矩都是人定的威胁,规矩都是制约弱者的武器,胖子和瘦子滚了。
(6)
一片御茂草原,正面观望,凯岩七层楼东南方向,一座相连不相通别墅,梦阑珊别苑。
一条曲折长廊,木槿花点缀绽放,茂盛苍绿的桂树,随两侧石柱划过,民工甩了甩脸,忍着身上手上隐隐作痛,提心吊胆地跟着讨厌的刘漾走,欧腾家到底多大啊?没想到隔壁还存在这一栋……
开启古铜色铁艺门,院道,几层阶梯,精雕门廊,刘漾核对指纹,开启正门,进入主客厅。
至少两百平方米,入户大堂,挑高设计至少十五米,这里的装修,和凯岩低调严肃的简约风格毫不相同,异常豪华,异常大气,周围无一处不炫美,不奢侈,不金碧辉煌,仿佛遍布黄金珠宝……
“喜羊羊哥哥……”一个穿着粉蕾丝连衣裙,身高大概110c的女孩冲过来搂刘漾大腿,男佣抱起小公主,偷偷亲一口!余光瞥见旁边,矮半个头的男孩,正在用嘴舔落地窗玻璃,刘漾赶紧冲过去阻止:“betas(贝塔斯)你干嘛?这不能吃……”随即抱起小帅哥:“羊哥哥带你们去找菲姨?”
“哎呀,刘漾,你怎么又敢从正门进入?”直到保姆菲姨出现,显然,教训已经来不及了。
几米间隔,苟二根清楚望见那个一辈子都不想看到的男人,欧腾正和一群人坐沙发上聊天?
“没事,这里没外人,刘漾下回注意就好……”浓妆艳抹的女人,一边说虚伪场面话,一边狠狠瞪视男佣:“还不快去照顾月亮先生?”欧腾左边,一个端庄的老女人突然摔下茶杯:“后面,缩头缩脚那位小伙子眼生的很,站近给我瞧瞧。”欧腾右边,一个老帅哥嗤哼:“不就是苟二根吗?”
刘漾在民工耳旁嘀咕:“对面,乐小姐和孟先生是欧先生的哥哥和嫂嫂。左右边,官小姐和武哥是欧先生老朋友。”一边介绍,一边拽住他胳膊猛往前拉,步步站近:“赶紧礼貌打个招呼……”
“……”傻愣,苟二根一个字说不出口,对面,烟熏眼眶玫红唇子的女人,八字胡须连至下巴一大撮毛的男人?欧腾左边,剑眉狐狸眼的女人,右边,蓬松卷发的男人……不就是游泳池畔,成焦点的粉色内裤帅哥?这些貌似只会存于电视中的绅士贵妇名流,今儿放大出现,民工越思考越害怕。
“哦,大名鼎鼎的苟二根。”官小姐起身,脖子上三层珍珠和一大串玛瑙项链撞击细响,她伸出一只戴翡翠镯的手,迅速抓住民工右胳膊,迫其坐到自己左边:“啧,脸蛋怎么敢受伤,你这一毁容我们欧腾岂不是要半夜见鬼?”官小姐假惺惺地抱过苟二根右臂,捏人下巴,迫其看自己:“挺干净的小伙子,多大了?可爱的月牙眼,笑一个给我瞧瞧。”她一掌抚摸上民工胸口:“弹性不错。”
除掉赵秀玉,苟二根一辈子没被女人这么贴靠,这么抚摸过,要做什么啊!?
心脏跳得剧烈,毛骨悚然,倏地,耳旁传来命令:“新宠,给我们敬茶。”
作者有话要说:1、不止根子会成长
2、对每个新人物,都可保持怀疑态度
3、面善不一定心善,刻薄不一定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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