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你在干嘛?”傅随安略略一回头,发现柏谨言正将她挑好的芹菜放回了老地方。
“我不喜欢吃芹菜。”柏谨言难得薄唇一抿,顿了顿又道,“而且你也不是不喜欢吗?”
这个样子像极了孩童,有些委屈又有些无奈,傅随安心下一窒,半晌,清咳一声说:“等等家里来客人。她喜欢吃。”
柏谨言:“客人?”
“恩……”傅随安微笑着,语气上扬,极是喜悦,“是我的发小,之前婚礼办得太急,只请了双方亲戚,我都没来得及通知她,这几天为了消她气想给她做一顿好吃的。谨言,你知道吗,她从小就是班花,现在想想真是过去了很久了,小时候我扎头发也是她教的,比我大了一岁,性格也很好,现在是初中的体育老师,谨言,你见到她一定会喜欢的,她啊大大咧咧的,像个男孩子……”
她一边挑着菜,一边语气轻柔地嘀咕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柏谨言的脸色骤然变僵,随后一点点变冷起来,连身后闷不吭声尽责跟着他们的jake都下意识地浑身一震,不禁佯装咳嗽了几声。
这一咳,倒让傅随安反应过来,一回头便对上柏谨言凉如黑潭沉静的眼瞳,身后熙熙攘攘的人群声仿佛被阻隔在外,超市里生鲜蔬菜的冷气扑面而来,柏谨言捏紧了手杖,下颚紧缩,嘴角似有似无地僵在那儿,好似一个笑容怎么都不能成形,尽管他努力却实则难做到。
“随安,你,是在替我做媒?”
“谨言……我不想,我不能耽误你。”
终于避无可避,她终是说了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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