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帆本就修为提升,又奋力而奔,
再次前往小堰村时,天还未黑,一路心中火热,因为他觉得自己做了件好事,江伯他们一定很开心吧。
可真正的情况却截然相反,家家户户都显得有些冷清,有些压抑,
江伯的家门口,围满了人,不少人眼眶含泪,江伯此刻躺在草席之上,苍白面容,再无呼吸,今天是他下葬的日子,
扬帆的心瞬间凉了,有些悲痛,不敢相信会是如此。
“江哥一生坦荡荡”一名上了年纪的人,看了眼守孝的江静,摇头叹息。
“爷爷啊,您怎么不等孙女归来,就自寻短见了呢,呜呜”江静趴着哭泣,眼泪滴滴而落,
远处的扬帆眼眶也有些许泪水,这江伯是好人,自己当时只顾着去追那几名修仙者,怎么就不想到,江伯会如此,
再看此刻江静的悲伤模样,扬帆深深叹一口气:“这江静虽喜爱追求富贵,但此刻爷爷不在了,却也哭的真切,都是可怜之人”
“呵,人世间种种,看透,看不透,继续,不继续,都是选择”扬帆突然很想喝酒,听说酒能解千愁,
血奴:扬帆,酒只是世人麻痹自己的借口
“你也是这样认为吗?”扬帆蹲在远处的土坡,看着夕阳,心里说不出滋味。
血奴:常言,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咱们走吧”扬帆起身自语。
血奴:我一直,在你的身边。
这一走,便是几个月,
扬帆的衣服变得破破烂烂,但也算穿的整洁,更像是看破红尘的浪子,而不是乞丐,前方是一处酒家,扬帆抬头,迈入其内。
“老板,一碗白开”扬帆自顾自坐在窗边,开口。
“客官,您确定是要一碗白开水,而不是白酒?”店里的小厮,上前疑惑开口,很是礼貌,并没有将其赶出。
扬帆按出两枚铜板,摇了摇头轻声道:“年纪十七八,听力八七十”
小厮收过铜板也不生气:“那客官,和您说好,咱这是酒家,您要白开,当然也是与酒同价,不然空占席位,难免小店亏损。”
“那酒家,自然都是存酒的器具咯?”扬帆看着窗外,对窗而言。
“那是自然”小厮后退几步,转身离开,在场所有人,都是暗暗偷笑,就连小厮也不例外,
甚至,江舟浪子以水论酒的姿态,已深入人心,这家酒馆,已然将此当作一项娱乐栏目,好生欢喜。
这白开未上,喜出望外的小厮,已张罗着报告老板,说是那傻子又来了,老板大为欢喜,亲自出门敲锣打鼓去了,
“大家看,大家瞧,江舟浪子在此品‘酒’,围观免费,酒水自点咯”
听闻江舟浪子又来了这酒家,四周听过其笑闻的纷纷来凑个热闹,这酒家的生意也爆满起来,这下,酒水上的就快了,
扬帆也不着急,等客满,属于他的‘酒’自然而到,
果然,店老板亲自拎着一个酒壶,微笑的前来,放下一个酒杯,微笑后退,天下傻子无奇不有,钱到,笑到,礼到。
只见扬帆轻轻的给自己斟了一杯白开,闭目游神,酒杯轻举,在鼻尖嗅了嗅,满是满足,随即一饮而下,
那模样,如刺喉,如陶醉,微笑的摇着头:“好一口凉开白,入嘴柔和,性温和,水是好东西,柔则养天地万物,烈则让人窒息,刺破万象”
“哈哈哈”
不知是谁带头,大家纷纷大笑起来,甚至有人忍不住拍桌捧腹,这撇嘴的品‘酒’语,又可回去笑谈几日。
扬帆仿若旁人,继续自作姿态,似乎愁尽天下事,一杯解千愁。
在场的,只有两人未笑,一人脸长长,一人脸圆圆,长的不再深坑龅牙,圆的不再渗人容颜。
“师兄,你说前辈在这没事便来‘品酒’两个月了,这是要做什么?”圆土豆疑惑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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