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茄子将储物戒握在手心,迟疑的愣住,显然没想到是这样的场景,每次他来这办公点时,那蔺长老总会巧合的在此等候,这是蔺长老值守的范围,定是神识可覆盖全境的,今天为何故意不在,且这办公点多了一道屏蔽神识的阵法,长茄子不明。
“什么这,那的!”
蔺乐和的脸色显然是不好:“长茄子,若不是我父亲施舍你,留你一条命,就凭四十年前的那件事,你觉得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吗?戒指留下,滚!”
长茄子的拳头紧紧握起,竟突然跪下,便是磕下三个响头,就连头皮都磕破,显然是没有用任何真元防护,他的眼眶带有一丝泪痕:“蔺乐和,求求你,我今天一定要见到蔺长老,之后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去做。”
……
同一时间,扬帆所在之地。
此刻扬帆身边站了一人,与扬帆一样,看着城池的方向,正是那长茄子苦苦哀求蔺长老,此刻蔺长老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你给足了我蔺文林的面子。”
“为什么不去见长茄子,你将那办公点屏蔽了神识,此刻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长茄子对你来讲,是很重要的朋友吗?”
“我敬重他还保有一丝良知,敬重他对圆土豆纯粹的爱,若他承认的话,我觉得他是我的一个朋友,他有许多次可以直接取我的性命,却没有。”
“那请看吧,记得作为一个朋友的尊重。”
蔺长老抬手一挥,此刻办公点中的画面如银幕显现在扬帆眼前。
……
办公点中,蔺乐和的脸色差到极致,因为他的父亲蔺文林已经放过话,对于长茄子,蔺乐和点到为止,羞辱也只存在当年事情的重复。
蔺乐和倚在檀木办公椅上,时不时的瞟一眼后方得内间,便任由长茄子的苦苦哀求,许是长茄子的哀求实在是越来越苦痛,终究惊扰到了内间之人。
此刻内间的房门打开,一个穿着性感睡衣的女子走出,皱着眉抱怨道:“是谁啊,求人办事是这样求的吗,懂不懂礼……”
这女子话说一半,与长茄子双目对视,不是圆土豆又是谁。
“师兄,是你……”圆土豆咬着唇,不敢相对。
这时,蔺乐和再次站起,语气很冷:“长茄子,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你真以为魔门是慈善院,容你四十年苟活,还可偶尔一见爱慕的师妹?”
长茄子呆呆的愣住,脑海中如轰鸣。
空气中很是安静,安静到似乎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清。
长茄子的泪最终还是没有落下,他轻轻的站起,看了一眼蔺乐和,将那扬帆给与的储物戒放在办公桌上,又看了眼圆土豆那已经哭花的脸摇了摇头。
长茄子强行挤出一丝笑容:“师妹,谢谢,师兄不会再给你困扰了。”
说罢,长茄子转身便走,他的步伐很慢,却始终没听见一句挽留,只是如往常一样,早有部分看笑话得魔修在外等着他出门。
这一次,这群魔修依然指指点点得笑着,只是好奇这长茄子为何身上还有衣物。
他们不论修为高低,均围着长茄子不怀好意的问,可长茄子始终无言,只是不断的自嘲嗤笑着。
也许四十年的等待,长茄子早已厌倦,满心的期盼与憧憬也终究化为云烟,再一次被世界所抛弃,始终成为孤独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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