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宝树回味过来 ,宣氏夫妇已经回京了。圣上派人问起庐陵王的态度,渔舟只回了八个字:心如磐石,执迷不悟。
圣上对着文 武百官大发雷霆,下旨命翰林院侍读学士元召前去问责。
元召 离京前到宣府辞行,以及问策。
当时夫妇二人正在庭院中种花,宣大人一身布衣,满手的泥土,渔舟提着一手提着裙角,一手提着浇花的喷壶,神态悠然,惬意十足,宛若闯进了寻常的农家小院,见到了一对寻常的百姓。
元召极为不习惯沾染了人间烟火的竹先生,眨眨眼,再眨眨眼,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退回身子抬头再次看了看头顶的门匾,再三确定,这才折了回去。
看到神神道道的的元召,渔舟抿嘴笑道:“元先生不是外人,自己随便坐吧,桌上有热茶、甜点和果子,请自取。”
元召看看夫妇二人,又看看旁边露着白花花肚子晒太阳的鱼鹰,笑着叹道:“引吭活不成二位这般‘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样子就算了,连一只鱼鹰都不如。人生啊,真是寂寞如雪!”
“不用羡慕,不用羡慕,元大人觉得寂寞空虚冷了就该早说呀,南歌就不错,可惜公孙大哥先下手为强了,要不考虑考虑我身边的式薇和步蘅?”渔舟笑道。
“山长大人哦,这个玩笑可开不得,若让两位姑娘听到了,那就不好了。”元召连连摇头,伸手给自己沏了一杯茶,慢慢地啜饮。
“怎么,嫌弃我们家姑娘出身不高?”
“岂敢,岂敢,两位姑娘现在是八面玲珑的人,元某是怕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元召笑道。
“只要不是元大人看不上,其他的都好说。”渔舟打趣道。
“这等儿女情长的事情,还是等引吭回京再说吧。”元召苦笑道,“庐陵王一心一意要‘清君侧’,圣上今日龙颜大怒,派引吭去问责。千帆先生,您说这问责该如何个问法会比较妥当?”
渔舟笑而不语。
“山长大人,引吭教起学子来虽然不比公孙大哥废寝忘食,可也是兢兢业业,您好歹给我出个主意呀。”元召锲而不舍。
“我和庭芳去见庐陵王,无功而返,圣上怒不可遏不假,可是否有降职问罪?”渔舟笑着指点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