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写历史的代价有那么大?”
“是啊。我转动罗盘所能改写的历史,也不过是人间和冥界的历史,仙界是不会跟随转动的,也就是说,我消耗掉后稷元神的事情,是实实在在发生了的,无法倒退,改写一次消耗一次。”
“那么你再回去,恐怕就难以活着回来了。”
“是的”包子淡淡的回答。
保卫科干事拎着暖水瓶进屋,给我倒了一杯开水,劝我说“王哥,你赶紧管管这个包自强吧,成天神叨叨的,太吓人了。”我接着他的话头说“神叨叨这种事儿,你们保卫科管最合适,反倒是警察管不了。”
那干事苦笑一声,耷拉着脑袋出了门。
包子抠着牙说“最近鹿鼎山那边儿汇报得勤,也不分时候,大白天就来,我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被同事撞见了,以为我发精神病呢。”
“什么事儿天天报啊?”
“你还记得陆翰当年留下的一批图纸不?”
“我记得啥呀,那时候我还小,你们都不带我玩。”我埋怨包子。
“当年,一个老台商到大房镇,忽悠镇长相信他要投资修建水库,并且亲自留在在镇里,为伊通河、西辽河设计了水坝图纸。台商许诺镇长说,将来在伊通河要建立四个拦水水库,建成以后上游清澈的河水将截断在大房镇一线,届时将在水库内建立度假村,给大房镇带来经济和旅游效益。”
“我猜,那个年代的镇长一定是乐疯了。”我揶揄到“八十年代末兴起的招商引资,让很多地方招来了一群假港商台商,骗吃骗喝骗妞泡,完事儿了脚底抹油不知去向。”
“是啊,那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八十年代的官员和百姓都淳朴,谁也没见过外面的世界。台商自称当年是孙立人新一军的军官,1947年占领四平以后,在当地找了个对象,俩人刚结婚没一年,就被辽沈战役摧枯拉朽地打出了东北。此后再没回来,老头子一路撤退到台湾,心心念念地惦记着媳妇,总算盼到改革开放两岸三通,老头子在1988年回乡看看,发现媳妇早已改嫁他人,由因为自己当年的身份,运动的时候没少挨收拾,一年前去世了。老台商自说自话地表示伤心欲绝,没心情回太晚了,就把带来的资金全捐出来,给媳妇家乡大房镇修点造福于民的工程。”
“别说,这故事很像陆翰的遭遇呀”我对包子笑到“这镇长肯定信了”
包子感觉到了共鸣“对,我也有这种感觉。镇里领导们也全信了,就把老台商像活菩萨似的供起来。老台商在大房镇转悠了好几个月,然后大大方方地把三大皮箱的现金交到了镇上,并引荐了自己的学生陆广,也就是陆翰,由他来设计图纸,安排妥当后老头突然辞别众人不知去向了。之后,陆翰借着老台商的平台,继续在大房镇搞所谓的建设”。
“按照你之前讲的,老台商其实就是陆翰吧。”
“没错,这活鬼当时至少有两具身子,老头儿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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