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的做派向来不同常人,很是随性洒脱。
就比如这营中牢房,构造便是十分简陋的,重兵把守着五个铁笼子,连个遮风挡雨的窝棚也不给搭。
再比如这牢房竟和那关系着全营将士饮食大任的伙房相连,想是没有哪个军营会敢如此安置的吧。
爹爹也是心大,就是无比自信没人敢在他的强兵眼皮子底下犯浑。
可我对此却很是担忧,且不说那关押的贼犯若是逃脱了会怎样,就说这营里万一混入了居心叵测想要劫狱的人,要是趁机在大家的吃食里下点儿毒,那还不是神不知鬼不觉地灭了一营子的人。
就在我快要奔近营牢房时,不期然地又被看守的兵士拦住,他们各个肃严的样子可不像是好吓唬的。
“这些都是昨日新捉到的贼犯吗?”
知道不能硬碰硬,我只得暂放身段,与眼前的士兵聊起闲话,可这些精训之兵根本不会应我,一个个像块木板似的站立挺直,冷对相向。
没有得到回应,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他们所受训练亦是如此,我很尊重,所以我并不生气,只顾对着他们继续说,“我就是来瞧瞧眼的,你们放我过去,我瞧完了便走。”
说着,我不禁顿了顿,语态变得更为柔和,“你们放心好了,我不添麻烦。”
我很少会对他人这般好声好气的,可面前这几个不识相的家伙就是不给我情面,说什么都不肯放行。
我发现,自从被爹爹当众鞭笞之后,我在这营中的威信那是越来越低,他们一个个还真就将我当作普通兵卒子来待。
“行,你们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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