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那么麻烦的。”慕痕笑的一脸纯良,大大刷了一把好感度,“大家都在吃苦,我怎么能享受特权?将军请放心!”
“嗯。”
“那我先去收拾东西啦!”
“嗯。”
看着少年带着身边的护卫渐渐远去,神采飞扬地不知道说着什么,萧钰忍不住笑了起来:
到底还是个孩子。
“小痕,你那么笑,我要吃醋了。”
“滚。”
1101则辛辛苦苦对帐篷进行装修摆设,眼中的鄙夷几乎要化为实质。
榻上铺的是极软的天鹅绒,涯疆跪在榻边帮慕痕换绷带,大腿内侧的皮肉已经被磨得血肉模糊,不断有血渗出来。
——都是假的。
没错,这其实是慕痕弄出来的障眼法。
“晚上估计又是一波刁难,唉。”
“你要是嫌烦,我来帮你,嗯?”
“不用了,你只要不捣乱就好了。”慕痕将从自己身上“拆”下来的染血绷带扔到地上,转而拉着涯疆的手躺在榻上,自然而然地滚到对方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我睡一会儿,你看时间差不多了喊我。”
“嗯。”
*
晚宴。
军营里的晚宴总是直白而热烈的,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一群大汉们围着篝火喝酒吃肉,开怀大笑,这是难得的放送时间,明天又是将脑袋绑在裤腰带上战斗。
今朝有酒今朝醉,谁还管明天究竟是什么样子,因为明天,自己还不一定活着。
慕痕对于这种场合还是蛮好奇的,他虽然经常在六界中穿梭游玩,但是这种情境还是第一次碰到,兴致勃勃的的样子看的让人发笑。
“听说楚少爷是这次的军师啊!来,我敬你一碗!”
军营的酒,都是大碗装,一碗说不准有半碗的分量,慕痕将就晚接过,和那人碰了一下,刚喝了一口,就被呛得连连咳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少爷第一次喝这种酒吧,味道如何?”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慕痕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脚步微动拦住了想要上前的涯疆,“是好酒,酒烈且辣,颇为符合军营这个地方。”
“那楚少爷还不喝?”
“楚弟身上有伤,这酒,我来代他吧。”旁边一人将慕痕手中的酒碗夺了过去,二话不说一饮而尽,正是先锋营中一人。
“哦~~对,我听说楚少爷今天可是换下不少绷带,骑个马都能受伤,果真是娇养的大少爷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和!”旁边不少看热闹的人都在应和,他们向来看不起京城里的那些子弟,更何况前车之鉴,那些少爷一个个没本事不说,脾气还大的很,以至于这些人已经养成了见到京城来的人,先给个下马威的习惯。
以往萧钰是不会管这些事的,只是这次他发现那些随楚痕而来的先锋营兵士脸上都带着忿忿之色,就连薛辞也一脸不赞同,似乎还有怒气。
莫非来的路上发生了什么事?亦或有什么隐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娘的,你知道什么,要是没有楚小弟,我们这些人早就没命了!”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人站了起来,上前一把揪住对方的领口,开口便骂:“你知道个屁!当时我们几千人走进敌人的陷阱,要不是楚小弟聪明,我们早就死在里面了!”
“啊?”
“怎么回事?”
萧钰面色阴沉,转头看向薛辞:“这么严重的事情,你为何不上报?”
“我给将军飞鸽传书了啊,将军没有收到吗?”面对萧钰的质问,薛辞一脸惊愕,“将军还回复我此事事关重大,需从长计议,莫要再提啊!”
!!!
此言一出,语惊四座。
“没错啊,当初薛副将是当着大家的面给将军飞鸽传书啊!”
“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萧钰这次是真的发怒了,“我并没有受到什么飞鸽传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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