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字,像是被遗忘在某个尘埃里,记忆上了蒙尘,偶然风吹过,才能稍稍看清她也曾存在过。
静默了片刻,伴随着狂风掀起的雨水拍击窗户的声音。
男人淡淡的嗓音凉凉的响起,“安七月!”
Ay躲在暗处的秀眉微微蹙了一下,乍听这个名字,老实说她心底并没什么触动。
她只随意的应付了一句,道:“七月仲夏,是个好日子。你妻子名字,不错!”
季流年没说什么,转身将门合上的刹那,床上的女人嗓音又猝不及防的砸了过来。
“你什么时候放我离开?我不想…把自己初次的行程搞的这么糟糕而又难堪。我看你,也不是个毫无身份和地位的人。不如,天一亮,你放我走,你之前对我的那些苛待,我姑且就既往不咎了,你觉得呢?”
她声音绵绵软软,像是贴着人的心尖挠痒痒似的。
她又是刻意的放低了姿态,所以听在男人耳际就变的有几分妥协的撒娇意味。
大概是女人说的客观事实,男人停留在门把手的手稍稍握紧了一些,然后不着痕迹的轻笑,“Ay小姐失去了多年的记忆,难道就不好奇么?”
床上的女人像是猛然被人揪住了尾巴,浑身炸满了倒刺,她冷恻恻的道:“不稀罕!”
男人只是笑,没说什么。
他转身将门合上,人却没有即刻离开。
窗外的雨狷狂不息,雨声冲刷玻璃窗的响声显得郊外更加寂寂空旷,没有人间烟火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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