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纸鹤自他面前飞过,漫天遍野都是血,他看到一口朱红的棺木面前立着一个白发锦衣的男子,他脚下匍匐的,是一位妙龄少女。
突然,棺木敞开了口,那男子一把抓起脚下旳少女就往棺木里面塞,在她头扬起的那一刻,他看清了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女儿!”庄仲大喊出声。
挺直的身子半坐在床榻上,庄仲额上尽是豆大的汗珠,整个人身上湿漉漉嘚,似是刚从水中捞上来一般。他双手抓着床单,大口大口的喘气。
头疼的厉害,伸出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庄仲抬起头,仔细打量起自己所处的这个环境。
大气,雅致,静谧。
这是在哪里?
突然,昏迷前的记忆涌入他脑海,女儿!庄仲再也坐不住,直接掀开被子,就要往地上踏去。
“庄仲公子,你醒了?”
进来的是一位薄纱掩面的女子,在对上她眼的那刻,一种熟悉的感觉突然涌上他心头。这女人,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可对女儿的忧虑盖过了一切,庄仲冷着脸,双目紧锁着面前的这个女人。
她,就是景言身边常跟的那个女人。既然女儿是被景言残害而死的,那么她便也应当脱不开关系。敌人的友人,就是敌人!庄仲抬手想在掌心运气,却发现自己丝毫力气都使不得!
怎么回事?庄仲举起自己的手掌,不甘心的再次运气,却发现体内似乎有一道禁制,封住了他所有主要穴位,使得他虽然能动弹,却使不上一分大力,更何况是运气出招。
“妖女,你对我做了什么!”恶狠狠的目光对上晓梦,一定是这个女人搞得鬼!
晓梦被他的称呼惊的一愣,好半天才扯出个笑来,轻挪步子,来到他身边,坐下。
“只是为了让庄仲公子冷静下来而不得以为之的,还请公子海涵。”
“冷静?不得以为之?”庄仲冷笑一声,伸手就要向身侧的人袭去。
腕间软绵绵的没力道,晓梦莞尔一笑,捉住他的手,揭开自己面纱。
那庄仲反抗不得,只得由着她的动作去做,脸上自是带上愤懑之色。
薄纱落地,露出其下女子神秘的面容来,那一瞬间,庄仲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庄仲公子,我美吗?”朱唇轻启,身侧的女子似妖媚,缓缓吐出这样几个字来。
“孽畜!”庄仲用力挣脱她钳制,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都向着床下栽去。晓梦见状,连忙伸手去扶。
“滚!”庄仲尽力往旁边一翻,只听得咚的一声,他整个身子狠狠砸落在地上。
庄仲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抱着自己的胳膊挣扎着起身。
晓梦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最终尴尬收回。他宁肯摔落在地上,都不肯让自己扶上一把。
他很讨厌自己吧?
敛去眼底的落寞,晓梦起身,重新将那片薄纱戴在面上,居高临下对着脚边的人道,“庄仲公子,你女儿在凡夫俗子的眼中瞧着是死了不错,但我与他们不一样,我可以救她一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