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光明偷看了客厅里沙发上坐着的李萍,也对宁馨竖起了大拇指。
只有楚天舒暗暗叫苦,原以为李萍下了桌子,这年夜饭就可以收场了,沒想到宁馨又把另一瓶酒开了,还得到了宁光明的赞扬,这一來,楚天舒想躲都躲不过去了,只得硬着头皮陪着宁光明尽兴。
宁馨此刻的心情极好,她微笑着给楚天舒和宁光明布菜,还不断地给他们两个倒酒,宁光明偷着乐,楚天舒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宁馨喝了一杯白酒,还意犹未尽,被宁光明敲了一筷子,只得一低脑袋,继续喝她的红酒。
喝着喝着,楚天舒不敢再喝了,并不是酒量不行,实在是怕喝多了会失态,见宁馨又要加酒,他捂住杯口,微笑着推辞道:“宁叔叔,我真不成了,头已经有些晕了,”
这时,宁馨就笑眯眯地解围道:“沒事儿,小楚哥哥,喝点汤,一会儿就好了,”说罢,她拿起汤勺,往楚天舒面前的碗里添了些靓汤。
宁光明觉得机会难得,酒的味道也好,他自是不肯错过,他笑呵呵地道:“小楚,地方上的干部,酒量小了可不行啊,要多加强锻炼,否则的话,以后场面上应付不了啊,”
楚天舒端着杯子躲闪,一个不小心,失手将桌上的筷子碰落在地,他赶忙放下杯子,弯腰去捡,宁馨趁着这个机会,又把楚天舒的酒杯满上了。
无奈,楚天舒只好坐直身子,与宁光明又碰了一杯,感觉这酒已经差不多到位了,再喝下去就不好收场了,他正打算推辞,却见宁馨吟吟地站起來,手里端着大半杯的红酒说:“小楚哥哥,刚才光顾着说话,给你敬酒你也沒喝,我再敬你一次,这回你可一定要喝啊,”
楚天舒见她说话间,眸子里娇态逼人,竟有种说不出來的妩媚,那其中调皮的神色跃然在目,令人怦然心动,只是这酒喝得差不多了,不敢大意,便说:“宁馨,刚才敬过了,心意就到了,不用再喝了,”
宁光明在旁边看得有趣,不禁拍手大笑,嘴里喷着酒气,大声嚷嚷道:“哈哈,果真是我家的丫头,懂得后发制人的战术,小楚啊,这酒你得干了,可别丢了咱男子汉的脸,”
李萍被春节联欢晚会的节目吸引了,突然听见宁光明的声音大了起來,一听就知道喝得开心了,起身走过來,看楚天舒有些为难,便猜出來宁馨父女俩合起伙來在酒桌上整治楚天舒,忙劝阻道:“丫头,行了,小楚不能喝了,就算了吧,”
宁光明却呵呵笑道:“老太婆,你这是不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呀,”
这话说得宁馨满心欢喜,楚天舒却是惊异万分。
“老宁,你真是喝多了,”李萍白了他一眼,把酒瓶子抢了过來,说:“好啊,你又开了一瓶,怪不得说酒话了,小楚,今晚上就喝到这儿吧,吃点主食,看看晚会,你真要陪他喝,能喝到天亮去,”
宁光明讪笑道:“嘿嘿,大年三十,反正也要守岁嘛,”
宁馨撅着嘴,说:“妈,这倒了酒总要喝了嘛,要不,岂不是浪费了,”
“对对,酒比粮食贵,不能浪费了,”宁光明端起杯子來,说:“行,最后喝个团圆酒,”
宁馨这个鬼精灵,见楚天舒一愣神的工夫,把他面前的白酒杯子抢了过來,说:“这样吧,小楚哥哥不能再喝了,我帮你把白酒喝了,你就喝我的红酒吧,”
理论上來说,红酒沒有白酒的度数高,宁馨这么做,是对楚天舒的热心相助。
可是,这丫头心里清楚,楚天舒最怕的就是白酒和红酒混着喝。
见楚天舒还在为难,李萍就笑吟吟地把宁馨的红酒杯子拿过來,倒了一半在她自己的杯子里,说:“小楚,这最后一杯,算我们全家敬你父母,祝愿他们春节愉快,身体健康,來,干杯,”
见李萍处处在照顾自己,又说是敬父母的,楚天舒实在沒有再推辞的理由了,他缓缓站起來,端起手中的杯子,动情地说:“那我替父母谢谢叔叔阿姨了,”
四个人碰了杯子,均是一饮而尽。
其实,以楚天舒的酒量,真喝了最后一小杯的白酒根本沒事,但这小半杯的红酒下肚,却让他胃里面翻江倒海,感觉有点头晕目眩了。
楚天舒把酒杯轻轻放在桌面上,冲李萍笑笑,起身还打算帮着收拾餐桌,脚底下就有些站立不稳了。
李萍见状,忙给宁光明使了个眼色。
宁光明这才反应过來,忙从后面追过去,扶着楚天舒到沙发上坐了,李萍又赶紧跑了杯热茶,楚天舒却端不稳杯子了,茶水差点儿洒了一地。
李萍瞪了宁馨一眼。
宁馨知道犯错了,也不敢做声,搀着楚天舒进了她自己的卧室。
楚天舒酒醉心明,咬紧牙关告诫自己不能失态,闭着双眼躺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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