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松手,吻得更深。大抵是真的在害怕,或是伤到深处人会变得心狠起来,她张嘴一咬,血腥味在口中漫延开来,那人吃痛的停顿住,搂着她的手没松开。
“我让你松开。”她的声音冷漠疏离,没有一丝温度,虽然岳旋巧不知道会持续多久,但至少在现在是这样,她想要逃离的远远的,再远远的,不要见到他的眼。
“沐澜···”对方迷离的声音自黑夜中散开,彻底激发了她的每一个毛孔,岳旋巧伸出手,一掌落下,清脆的回音还绕在梁上,久久不绝。那人愣住,岳旋巧挣扎离开,只是打开门的那一刻,看见了庭院里树下的那个身影。
她走过去,走得太慢让风吹干了泪,她在吴慕心背后停下,笑:“他已经痊愈了,为什么不让我见他?为什么要骗我?”
“三言两语说不清···”
“那就多说两语。”她抬头,树上,树叶泛着银色月光反射进眼中,刺痛了眼,她微微闭眼。
吴慕心叹了口气,露出难得的无奈的表情,说道:“他醒来只是暂时的,会再次昏迷过去,如此反复下去,直到某一天再也不会醒来。”
岳旋巧的身子颤了颤,影子被树叶遮住,看不见她的身形。
“你呢?”
“嗯?”
他摘下飘到她头上的一片落叶,问:“虽然还没痊愈,他的情况至少好了许多,你呢?”
“我?”她稍稍侧身,接着说:“能走能跳能吃能睡的,只要你每天多做几个好菜,应该会好的更快。”
“心呢?”吴慕心犹豫的半刻,问出了声。
岳旋巧向上掀开眼皮,映着月光的脸色渐白,她右手覆上左胸口,笑着道:“还在跳动,应该是健康的吧。”
吴慕心仰头,眸光洒到清冷的月亮上,轻语:“同是天涯沦落人啊,只是比谁更凄凉罢了。”
岳旋巧被他这句话震住呆了半晌,然后笑了,似漫不经心的问:“怎么?失恋啦?”
吴慕心摇摇头,苦笑:“哪里来的恋可以失呢?算了,我们姐弟两个还是一醉解千愁吧。”他拉过她的过肩短袖往东走去,力气不大不小,她蹙眉但没有挣扎。东边走廊尽头,有一个很大的院子,这个她是知道的,只是在夜色中看起来似乎更加雅致了。院子中有三亭,呈三足鼎立之样排列,吴慕心拽着她到最左边的红木亭子坐下,亭子小巧别致,内置一桌,桌上摆着整整一箱啤酒和三瓶红酒,岳旋巧抽抽嘴角:这古色古香的建筑气氛就这样被这几瓶酒给无情的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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