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机声称他带来了陈仇无罪的证据,这让赵抟感到一阵心惊。
“不可能,不可能啊!”赵抟左思右想,仍是想不出什么漏洞来。
只听得张机又说道:“上回在卧龙林内,是老朽的疏忽,才让朱忘年有机可乘掳走彩儿,依赵长老的意思,莫非老朽也是阴派的奸细不成?”
赵抟拱手道:“我绝无此意,只不过这难道就是张长老带来的证据吗?”
张机笑着摇了摇头。
“快到了。”
“什么快到了?”
赵抟话语刚落,只听得大堂之外又传来一阵骚动,围观的弟子纷纷散开,让出了一条路来。
一群回春阁的弟子扶着一人走来,那人身形高大,脸色还带着苍白,彩儿回头一看,发现此人竟是昨日海天阁下被自己所救的那位师兄。
赵抟看到这个人,脸色渐渐地阴沉下去。
“咦,那人穿着的居然是机关阁弟子的道袍?”看着那袖口上标志性的绑手,弟子们很快就认了出来。
机关阁因为要做许多手上的活儿,所以弟子的袖口均用布条绑起来,从手腕绑到手肘,这样更方便于做事。
眼看此人是机关阁弟子,他们心中又生出了许多猜测。
如果此人就是能证明陈仇无罪的证人,那其中之隐情就很耐人寻味了,莫非真的是赵抟再陷害陈仇?如果事实真的如此,那么这次赵抟恐怕会遭受重罚!
回春阁的弟子扶着那人到大堂中间,张机见状,刻意的往左移了一步,挡住了赵抟的视线。
柴弘义说道:“张长老,这就是证人?”
“正是!”张机转身对那名弟子低声道,“把你做的事情都说出来吧!”
那名弟子瞥见赵抟,身形顿时有些颤抖起来。
“弟子杨流,是机关阁的内阁弟子,平日里都帮赵长老做事。”
柴弘义微微颔首,可见这个叫做杨流的弟子并非赵抟的亲传弟子,而是加入机关阁数年,被赵抟选作内阁弟子的。
杨流看了看张机,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眼神,才又继续说道:“弟子……弟子有罪,陈师弟房间的那一件逍遥派道袍,是我趁着没人放进去的。”
“什么!”柴弘义大惊,“谁指使你干的?”
“赵长老。”杨流肯定地说道。
“杨流,老夫平时待你不薄吧?为什么要污蔑老夫?”赵抟语声如常,但是传到杨流的耳朵里就仿若千钧重雷,杨流颤抖着嘴唇,顿时说不出话来。
只见张机气势一迸,拉开了一道护界,缓缓道:“赵长老,请让证人说完。”
柴弘义也点头道:“赵长老,你先去一边吧。”
赵抟咬着牙,转身走到一侧。
杨流这才说道:“弟子平时都是为赵长老做一些跑腿的事情,自认为兢兢业业,这才得到了赵长老的信任,昨天,赵长老让我把那件衣服送到陈仇的房间之中,弟子也不敢问,只觉得自己所作所为是非阳派之作风,放完衣服之后,心中实在难安。弟子匆忙下楼之时还撞到了彩儿师妹,后来不知怎么心脏一痛,就晕了过去。”
张机点头道:“杨流心脏有疾,又被情绪所动,当时危在旦夕,若非彩儿及时相救,杨流今日便是一具尸体。”
“正是如此!”杨流肯定地点头,眼里闪着泪花,“我醒后听回春阁弟子所言,当时千钧一发,是这位彩儿师妹救了我,后来听他们谈论陈仇的事情,我才知道彩儿师妹是陈仇的妹妹,而弟子所做的事情很有可能会害到陈仇,这才要求出堂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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