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门步军提督康永忠观看完其五人,笑声道:“我只知张提督治水军很有一套,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项看人本事。 ”
张九目摆了摆手,露笑道:“康提督说笑了,咱们同是武人出身,治下之兵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观其骨骼体格必知是否可练之材,我能看出林公子护卫英雄,康提督自然也早就看出来了。”
周帛奉左右观看两位亲信,微笑转头看向阿真,颇为意外道:“没想到林公子侍卫如此了得,不知可否让其出来演练一番,让大家见识见识?”
阿真扬眼看了身后五人,见他们依然如石柱一般,心里很是满意,呵呵而笑,回道:“王爷与诸大人谬赞了。”抱拳却不起身,对张九目点了点道:“张提督目光如炬,精准之极。我这些个护卫确有一点功夫傍身,当日义勇于边境杀狼子,却被狼子围困,机缘巧合蒙我救得。若他们真有高强武艺,那也不须我出手相救,让其出来演练,定然殆笑大方,还望诸位大人海量包涵。”
众人听得哈哈大笑,林阿真不愿,一时也别无他法。
张九目贼目一转,微笑手比周帛奉赞道:“奉王爷府中侍卫也有些能手,奉王爷何不请出与林公子护卫比划比划,点到为止也就行了,殆不殆笑权且博大家一乐,有何不可?”
昨晚截杀失败,周帛纶知道林阿真身边的能人颇多,早就有意雪仇,岂有不应之理,马上吩咐身后总管:“把众人叫出来一起热闹热闹。”
总管应声离去,过不多时,十来名衣着锦服侍卫提步而来,领头的是位胖子,全都身佩刀剑,头戴王府腾图侍服,模样煞是凶狠。
胖子一来,站于周帛奉跟前,抱拳弯躬,大声喊道:“参见王爷。”声音若奔雷若洪钟,单就这份中气,便知晓内功修为定然了得。身后另十来人高矮胖瘦不齐,分例而站,也仅仅只是抱拳躬身。
见着王府侍卫此样,众人心里狐疑讷闷,身为奴才对主人说话这般大声,参见竟不跪只是作揖,引为奇景。
阿真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十来人绝不是王府的侍卫,但笑不语,拾酒而饮。
周帛奉对跟前的侍卫点了点头,转看阿真,见他淡然在喝酒,心头大怒,微笑言道:“林公子,趁大家高兴,就让小王这些不成才侍卫与你的虎卫切磋切磋。”话落,拍了拍手掌,马上有人捧着铮亮拖盘出来,盘上堆着金条小山,欢声笑语:“今日喜节,自然不可有所损伤,点到即击也就是了,胜者赏两条黄金,败者赏一条黄金。”
一堆金山放在筵前,四下又是酒席宴映,热闹非常。众人也都是兴高采烈,目光看了看站于旁侧的王府侍卫,再看一成不变挺立于林阿真身后的五名冷汉,双方人数虽有差距,然却都虎虎生威,锐不可挡,孰胜孰败难观的紧。
阿真一径如常,喝酒吃菜好不快哉,仿佛不关他任何事般,众人拿眼看他,他也不应。张九目大怒,站起身笑道:“林公子,王爷如此相邀,今日只是演一演武,点到为止,你如此不应,不免扫了大家的兴。”
“张提督说的是哪里话?”阿真含笑搁下酒杯,巡观看着自已的官爷们,呵呵而笑:“我这五个护卫武艺低微,哪里是王爷侍卫的对手,既然注定落败难看,又如何敢在众大人面前丢人现眼?”说着,手指搁于案台的那盘黄金,对王府侍卫笑道:“诸位英雄就自行取两条黄金,至于我的护卫那一条就多谢王爷了。”
布哥听得懂少爷的话,领着五人走到案台,一人取过一条黄金,走到周帛奉跟前抱拳相谢:“多谢王爷赏赐。”
周帛奉气恼之极,眼内冒着火焰,可自已先前有话,输者也赏一条黄金,林阿真自认输了,取金条亦没有过错,一时之间只得暗自恼怒,却不知该说什么为好。
那胖子侍卫见这五人还没比就自甘言败,黄金也不去拿,脸庞万寒跳了出来,“且慢,英雄还未比过,何来输赢之说?且让我领教领教。”
布哥刚刚谢完周帛奉,听得这一道怒语,理也不理转身返回,权当狗吠。
刹时间,胖子一群人面目无光,胸火滔滔。周帛奉难堪之极,看着站于中央的胖子,眼内的火焰越烧越旺,勉强的沉笑出来,当即吩咐:“既然林公子不愿,那你们便自行演练演练,切不可扫了诸位大人的兴。”
胖子听得此话,狠目与周帛纶一对,见其眼中阴霾浓布,随即顿悟,抱拳应了一声是,抽出腰间的戒刀,大声一喊:“谁出来斗斗。”
王爷开口要自行演练,众侍卫明白,马上就有一名瘦子跃身跳上,中气大喝:“我来领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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