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当的休息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若现在与金辽开战,兵士将疲惫,国力将溃泛,于我大理太过不利。西夏之北就先借给金辽,等本王来日重整旗鼓,与众将狩猎于上京。”
众将狂喜,整齐虎抱双掌喝应:“是,臣等令命。”
骗这干没脑的武将还不简单?阿真上唇一碰下唇就把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呵呵笑挺起身,负手走到帐门口道:“三日后开拔,今早本王就先行回大理了,待诸将返回定设宴款待,今年大家就开开心心地回大理过个团圆年吧。”
“多谢大王。”众将一面畅笑难当,另一面却又暗中叹息,没仗打的日子可真难熬,不过再过些事日子就有更大的战场,也算有所期待。
返回自已的王帐内,兀鹰们已把精致的早膳摆于御桌上,阿真昨晚为了满足阿蓝,连饭都没吃,本来就饿的肚子见到美味,哪里还能等上半刻?当即拾筷狼吞虎咽而起,直待打出饱嗝,才满意地放下筷子,抚摸着肚皮往内帐迈入。
内帐的浴桶早备好了,袅袅的蒸雾往上弥冒,单看蒸气阿真就知泡进去定倍儿舒服。他急忙扯开腰带,脱落衣服,往浴桶前走时,忽然鼻头飘入一阵若有若无的清香。
“呃?”乍闻到香味,他一个错愕,抬起狗臭四下猛嗅,淡淡沁人的香味弥漫,此香不似花香也不似脂香,闻之心旷神沁,气脉通畅。
“奇怪。”有许多老婆的他,对女孩子身上自然弥散的体味再熟悉不过了,此沁人香味,单只一闻就知是少女自身所,可是……
如只警犬一般,他低头往自已的胸口嗅了嗅,抬手更近是猛嗅胳膊肋腹,那种淡淡如空谷幽兰的体香竟是从自已的身体扬起的。
“不可能!”闻吸到这股女子体香就从自已身上散出来,阿真蓦然蹦起三尺多高,额头泛黑急步来到镜观看里面的男人,不管从哪面看镜里的帅哥是个爷们,那一条雄纠纠气昂昂的毛毛虫让人看了,谁也不会怀疑他是个娘们,可是……
阿蓝不是这个味道啊!愣头愣脑看着镜里的纯爷们,阿真头脑一片空白,他明明就只有与阿蓝亲蜜接触,为什么身上会有种从未闻过的女子体香?这香味从哪里来的?是谁沾于他身上的?若有个女子把体香沾于自已身上,证明这个女子与自已的亲昵程度已经达到了夫妻关系了。然而他却不知道这个女子,而且……
抬起手臂深深嗅着好美的味儿,阿真呆滞了脸庞浮出如梦似幻神情,闻香识女人,这个女人的体香竟如此然脱俗,那么此女不用想一定是个级大美女。
诡异费解的一切让他沉默,被抛之脑后的昨晚重新浮现。
蓠茅、衣架、蜡烛、蒙汗药一一从他脑中再次浮起,阿真毛骨耸然地离开镜前,移步于桶内,把自已的泛寒的身躯浸入热水内,可脚底依然有股寒气上冒。
贫穷的阿玲竟奢豪地在空置房里备有被褥与蜡烛,点燃蜡烛他与蓝倪运动过后就泛困,阿蓝这么爱自已,竟会不告而别匆匆离开。那么……
“不对。”皱起眉头,阿真边想边摇头,喃喃自语:“为什么母狼的体味不见了,却出现种从未闻过的体味?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就是阿蓝先离开,然后这种体味才沾于自已身上,不然此味早就被阿蓝的体味给盖过去了。”
喃喃自语,他手掌划了划清水,回想阿玲和阿奴儿的话,头脑飞轮转,怎么想都觉的不对。一大片的蓠茅房,唯独阿玲是独自一人,其它的都是全家老少在一起。若说阿玲是歹徒,她如何能肯定自已会于她家寝宿?毕竟自已的心思只有自已知道,难不成歹徒是神棍,能掐指会算?
鬼神之事阿真非但不屑,还很是唾沫。佛家讲求的是因果,有困必定有果。可以肯定的是,歹徒真的算中他会住进阿玲的家,然后阿玲才会事先备上干净的被褥与昏迷蜡烛,然后蓝倪儿才会被劫,这个歹徒才会在自已不知道的情况下留下她的体味。
歹徒是女的,而且对自已无害。聪明的脑袋组织起前因后事,阿真简直就敢肯定。因为连阿奴儿都帮她圆谎,就可以证明这个女人一定与阿蓝关系极好,且身份要不输蓝倪儿,阿球球才会为她圆谎。
想到这里,阿真立即大彻大悟当场升天成佛。难怪昨晚他询问城中有没有清幽的地方,蔡经治答不出来,阿奴儿却抢着回答,原来阿奴儿是在引他去那片蓠茅小屋,而小屋内早就设一个阴谋等着他。只是,歹徒如何能确定他会选阿玲的房舍入住?若他不入住,歹徒的计画不就泡汤了吗?
关于这一点,阿真却是如何也百思不得其解,有什么因原让自已非得入住阿玲的房间吗?
闭上双眼,他从昨晚下城楼从头开始回忆,夜风很冷,阿奴儿把他带到河畔,开始是瓦砾平屋,然后就是蓠茅小屋,小屋凌乱混杂于一起,每座蓠茅大至相同,都是草盖围蓠,这么多的屋子,其它的他不选,偏偏就选中阿玲的家,到底那栋蓠屋有什么东西在吸引自已?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自已理所当然住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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