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亦蕊听到此,不知说什么好。难怪八阿哥重情重义的美名,在民间如此广博,这中间的故事,真是……
庄敏说:“他对我如此,我却无以相报,莫非,我真是一副克夫样,我才应该去做姑子么?”说到胤禩,庄敏就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亦蕊好不容易才劝慰住,说:“妹妹,别想那些不相干的,我新制了几套衣裳,一起到福熙楼坐坐。”
福熙楼,凝秋笑着说:“福晋更衣时,向来不喜太多人服侍,里面有奴婢就够了。各位且稍待。”
亦蕊挽着庄敏进了屋,凝秋随手取出几件新衣,铺就在床上。
亦蕊语重心长地庄敏说:“妹妹,我想和你私下说几句,你与八阿哥之间是情,而非恩,以你如此聪明之人怎么会弄不明白?”
庄敏笑笑:“有何差别。情也罢,恩也罢,总之是我欠他的。见他成日在府中郁郁寡欢,对你又强颜欢笑,怎能不心疼呢?”
亦蕊长叹一声。
庄敏恳求道:“姐姐,你让雍亲王向皇阿玛进言,放了八阿哥吧!我担心他的身子,撑不住……”
“你放心!能帮的,我一定会帮!不过……”亦蕊捉紧了她的手,放开嗓子说:“妹妹,这身湖蓝缎的好看么?”
庄敏识趣,用明媚的声音欢快地响应道:“好看,不过那些玫瑰色的更喜庆,姐姐,你穿上试试?”
亦蕊冲她笑笑,低声说:“皇阿玛最近身体不适,除了成年痼疾外,更多是为阿哥们之争伤透了心。现在,绝对不适合提任何与继任太子有关之事,另外,万一有机会得见天颜,别再为己辩解,只要回忆往事,恭孝有嘉,这才能有机会!”
庄敏疑道:“八阿哥绝无伤害二阿哥之意,也不用解释吗?”
亦蕊说:“不必,越抹越黑。皇阿玛也是凡人,喜欢膝下有子环绕,孝顺听话,合他心意,定能化险为夷。”
庄敏越想越觉合情合理,起身谢过亦蕊。
亦蕊说:“我们快些出去吧!皇阿玛担心阿哥间集结党羽,奴才中不知是否被安插了亲信,你、我、念语闲话家常还可,若谈论与阿哥、政事相关,能免则免,能避则避。若停留久了,恐怕要惹人生疑了。”
庄敏心中明白,与亦蕊携手走出福熙楼,凝秋则呼唤奴才来整理福晋刚“换”下的衣裳。
庄敏说:“看来看去,姐姐还是穿身上这件衣裳最好看。”
亦蕊笑道:“也是。人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旧。我偏说,衣服还是旧的好,人却是新的好。”
庄敏随亦蕊的眼神看去,语歆、瑶夕与几个年轻的格格,正在花园里打闹着游戏。没多久,雍王府又将迎来一位年侧福晋。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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