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民风开放,对女子的约束甚少,但孝期失贞却是万万容不得的。
许含章依旧笑盈盈的:“嫂嫂,你真是笨,这种小事怎么能威胁我就范,哥哥自然会把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简单的法子是把那人捉来拷打一番,若不招出幕后主使,就挑断他的手筋脚筋,挖去他的眼珠和心肝,将他扔到乱葬岗喂狗,”,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嘴角噙着笑意,向海棠使了个眼色。
海棠立即自怀里掏出一方绢帕,将它展开,好让范氏看清上面绣的是兰花:“听说夫人爱附庸风雅,自比为寒冬腊梅,所以帕子上,亵衣上,袜子上都绣梅花呢。”
“你,你怎么知道,还有,这是我的帕子?”,范氏悚然一惊,也顾不得计较那带着浓浓嘲讽意味的“附庸风雅”四字。
“我劝嫂嫂还是快去后院看看吧,说不定张婶的儿子已屈打成招,说他和嫂嫂有了私情。”,许含章的笑意更甚,“若时间充裕,嫂嫂还可以去找找自己是否少了一件肚兜。”
范氏心里顿起不详的预感,想马上回自己的房里去看看是否真的丢了什么,但身穿白底暗纹锦袍的许慎言已经领着一群仆妇和家丁,面色不善的进来。
在院子里站定,许慎言冷冷地看了范氏一眼,对身后的宋嬷嬷说了什么。宋嬷嬷点点头,板着一张脸,走到范氏面前,抖开一样轻飘飘的东西:“夫人可认得这是什么?”
那是一件绣着梅花的肚兜。
仿佛是得了指令,范氏身后的两个丫鬟立刻跪下,你一言我一语。“公子爷,夫人和那张生早就相好了,且不许我们说出去,否则就要杀了我们!”
“有天晚上,奴婢起来如厕,无意中撞见张生和夫人在小花园里苟合,听到张生对夫人说二姑娘还未婚配,不如便宜了他。”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将范氏如何私通张生,张生如何垂涎二姑娘,如何花言巧语说服范氏偷出二姑娘的肚兜,助他得到二姑娘,又如何被良心未泯的她们换了肚兜的事说得绘声绘色。
也快步过来跪下,表情生动,愤怒与正义交织:“公子忙着生意,很少进夫人的院子,夫人不但不主持家事,还和张生厮混在了一起,不如告知族长,过两天就将这荡妇送去游街沉塘!”
范氏出嫁时从娘家带过来的婆子们也七嘴八舌的说道:“未出阁前,夫人常以上香为名,和汝阳王的世子在龙门寺后面的厢房鬼混,可世子为人凉薄,得知夫人怀孕后只给她一碗堕胎药,不愿抬她进府。”
“之后夫人又搭上吏部尚书的侄子,用尽浑身解数伺候他,可那人一转眼就娶了他的表妹,不再搭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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