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终于失去了忍耐,为了一个婢女,客夫人不惜撕破脸皮,毁了十五年合作的友谊,还有对食的夫妻名分。看来,这个女人年纪大了,仗着是先帝的奶妈子,无法无天了。
魏忠贤笑了,笑得客夫人心里发颤。他这一笑,所有人都害怕了。因为,坏人的笑,总是笑得那么寒颤,触发心底的寒意,令人望而生畏。
客夫人不知魏忠贤为何笑了,可能意识到,刚才的话说得有点过分,冲动了些。现在想想,和他还在一条船上,反目成仇对谁都没有好处。
只是,客夫人很强势,不会轻易收回说出去的话。
然而,魏忠贤也很强势,只要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天王老子也别想改变什么。
客夫人搬出先帝的免死丹券威胁魏忠贤,魏忠贤也不是好惹的,他笑客夫人记性不好,先帝也赐了他一块免死丹券。
这不,话都到了这个份上,魏忠贤冷笑,道:“洒家也有先帝御赐的免死丹券,夫人若是执意去皇上那告状,洒家就告夫人打死皇后娘娘侍女在先!”
“你”千算万算,客夫人还是失了算。同样是御赐的免死丹券可以使用一次,这两块免死丹券对簿公堂,只会两败俱伤。
客夫人被气得差点晕了过去,没想到,她在后宫叱咤十几年,从未受过别人冷眼,就连皇后娘娘也要敬她三分。这一次,她居然败给了魏忠贤,败给了一个太监,还是一个曾经让她幸福、快乐过的太监。现在看来,他就是一个白眼狼,连畜生也不如。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与他同流合污。现在想想,肠子都悔青了。
魏忠贤见客夫人没辙了,神色恍惚,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像是受尽了屈辱,遭受了打击,快要支撑不住了,由几个婢女搀扶着,坐在椅子上,不知心里作何感受,痛骂魏忠贤忘恩负义。魏忠贤终究狠下心来,对那几个小太监,不耐烦道:“还愣着干什么,打呀!”
宫女明善又大哭起来,明知客夫人想尽了办法想要救她,到最后还是起不了作用,无济于事。可是,人在生死关头,最无助的眼神,是刻骨铭心的。
宫女明善挣扎着,大哭大闹,被几个小太监拖到门外,压在长长凳子上,她心不甘,还抱一丝希望,对客夫人拼命哭喊道:“夫人,救我,奴婢不想死,奴婢不想死”
客夫人的心伴随她的哭喊,也快碎了。可是,该做的,她都做了。要怨只怨她的命不好,不该落在魏忠贤的手里。
小太监将宫女明善压在凳子上,立马扒下她的裤子,对着她那白嫩嫩的屁股,举起火棍,就是一大板子,打得皮肉绽裂,渗出血来。
就这么一下,宫女明善吃痛地,眼泪直流,像是死了爹娘没人痛爱的孩子,哇哇大哭。
接着,就是两个小太监,你一下我一下,照着那血痕的屁股,使尽了蛮力抽打着。没几下,火棍沾满了血迹,站在客夫人身后的婢女看得心惊肉跳,把脸撇过去。
“夫人,救我”
不到二十个板子,宫女明善被打得血肉模糊,额上布满了汗珠,身下的那块肉像是活生生撕裂,痛得她死去活来。终于,到了三十打板,她那哭喊的力气,伴随身下肢体麻木,昏了过去。即便昏了过去,尚有气息,屁股上的板子依旧我行我素,杖刑伺候。
直到宫女明善成了一具死尸,趴在凳子上,口中流出殷红的血丝,被板子打在屁股上,很有节奏地蠕动,魏忠贤这才挥挥手,吩咐道:“明日,把尸体抬过去,让皇后娘娘过目。”
“喳!”
魏忠贤杖毙了宫女明善,又恢复了一脸常态,对客夫人道:“夫人,时辰不早了,洒家就不打扰夫人歇息了,先行告退。”
客夫人还在气头上,理也不理,让婢女代她送客。魏忠贤笑了笑,昂首挺胸走出客夫人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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