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剩下的二子,曹豹本该是嫡长子,当为家主,可是曹县尉就犹如一根扎进他心里的刺,硬生生夺取了他嫡长子的地位,因此,对方才排遣了这位行事最为狠辣的三弟,来替他除掉自己,一切的一切,曹县尉都立刻想清楚了,他却是突然狂笑起来,自小读着儒学的世家之子,却是能做出如此之勾当,想来这曹家也离除名不远了,在那么一瞬间,他却是猛地便割舍了自己与家族之情,看到他狂笑的样子,曹宏有些惊讶,这不该是他该有的反应啊?孰不知,这继二连三的事情将曹县尉打击的甚至都有意脱离家族了,不过,这也正和曹豹之意不是麽?
“笑甚么,莫不为汝那下贱叔父之事发了疯不成?”曹宏挖苦着讽刺道,曹县尉却猛地抬头看着他,将腰间的玉佩朝着地面一甩,书写着曹家的玉佩顿时摔得粉碎,他狂笑着说道:“以尔等蛇鼠小人之眼,只看得这一身官皮,尚且不知,没了这官皮,还有一具堂堂九尺男儿之身!那人不为我叔父,那人,乃我之父,乃我父君!”曹奕将县尉之服都纷纷脱了下来,身上也仅剩了一件黑色劲装。
“曹卜已!汝欲何为!!”看到事态变化超过了自己的预想,曹宏也是有些吃惊的大叫道,要是这曹奕胆敢辞官归乡,那么曹家势必会知晓这一切,一个必定会振兴家族的杰才与一个害兄害父的家子,家族显然是会安抚第一个,那么也许二兄尚且无事,可是自己却是必定要被家族所遗弃的,这可如何是好,看到他急急忙忙的样子,曹奕却是不屑的笑了笑,猛地抽出腰间长剑,在曹宏震惊而又不敢相信的目光之中猛地挥剑砍下了曹宏的首级,鲜血四溅,曹奕却是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低下身子,捡起了地面之上的首级,猛地朝上一抛,却是险些直接将血液都溅到了那头顶之上的县衙牌匾之上!
而随后便是数名闻声而来的官差小吏们的尖叫声,他们看着这血肉模糊的场景,纷纷吓得趴了下去,却是没有几个胆敢站起身来,曹奕猛地冲到了他们的面前,手中长剑挥舞,顿时将几个小吏们砍得血肉模糊,就连一个想要转身逃出的也被他一剑砍翻,看着满地的血液汇聚成河,曹奕狂笑起来,人生当如此,快剑斩仇敌!他直接冲到了府衙之上,骑上了一匹快马,朝着押解父亲的囚车方向飞速奔去,滴血的长剑不断的拍打着健马,健马飞速狂奔,一路上不知踏翻了多少东西,又惊吓撞倒了多少行人!
他骑着健马,拿着滴血的长剑,就这么一路冲出了临沂。
注①:《三国志陶谦传》记载:陶谦背道任情,广陵太守琅邪赵昱,徐方名士也,以忠直而见疏;曹宏等,谗慝小人也,谦亲任之。(大概意思就是陶谦任用小人,想赵昱这样的名士因为忠直而被他疏远,而曹宏这样的狠辣小人,却被陶谦亲爱)不过,在世家当道的徐州之中,不亲爱曹宏,这个徐州牧还能坐的安稳麽?
注②:秦汉之时,称呼自己,称名,称呼别人,称字,不相熟可在对方姓氏之后加个君字,对待官员,是姓氏之后加官职名,而直接称呼对方姓名,则是十分不礼貌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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