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邪了吗,那扫把星有什么好,值得你跪着求我?你们可是义兄妹,不能乱了常伦。你要喜欢女子,娘再给你找几个丫鬟。”大张氏怒不可遏,喝令儿子起来。
“孩儿心里清楚,孩儿就想要马秀英。您不喜欢她,我以后就把她拘在房里,不会让人知晓。”郭天叙跪着不动,苦苦哀求。他早就喜欢上马秀英,只是因为大张氏和郭家姐妹对马秀英的厌恶让他不敢对大张氏明说。但是这次大张氏要把马秀英嫁出去的事情犹如一棍敲醒他,他不能看着马秀英嫁给别人,就算要嫁也要等他玩腻了再说。
“你就是跪上三天三夜我也不会同意!别的事都可以依你,这件事不行。是不是那扫把星勾引你的?不要脸的东西,我撕烂她的嘴!来人,去把马秀英找来。”大张氏怒火冲天。一定是马秀英舍不得离开郭府,就把主意打到儿子身上。
仆人在花园里找到马秀英,马秀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懵头懵脑地跟在仆人后面进了大张氏院子。
刚进门,一记响亮的耳光便打在马秀英脸上,大张氏的辱骂声劈头盖脸落下,“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蹄子,小娼妇……”
马秀英蒙了三秒才反应过来,捂着脸问道:“我做错了什么,夫人?”
跪在地上的郭天叙急忙站起来拉住大张氏,“娘,跟她没关系,是我自己的主意。”
见儿子还帮马秀英说话,大张氏更是暴跳如雷,对着门外的仆妇吼道:“你们都是死人吗?给我把这小贱人往死里打!”
仆妇们面面相觑,犹豫了一下便来拉扯马秀英。
马秀英岂肯遭受这无缘无故的处罚,双手用力一抖,先把冲上来的一个仆妇摔倒在地,又将另一个仆妇一脚踢开。
仆妇们顿时想起马秀英会功夫,手上的动作不由慢了下来。
马秀英站稳身形,冷冷地注视大张氏,“夫人要处罚我,也要有个理由,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大张氏往郭天叙身后缩了缩,色厉内荏地大叫:“反了反了,去把舅老爷请来,今天我不信还收拾不了这小蹄子了。”
很快张天佑和听到消息的小张氏赶来,郭大丫、郭小丫和郭天爵也跑来凑热闹。袁兴无法进院子,就在门外焦急地张望。
大张氏看到张天佑出现,心中大定,态度又嚣张起来,“你来得正好,这死丫头竟敢目无长辈,以下犯上,还动手打我的仆人。今天不给她点教训,她都不知道这个府里是谁做主。”
小张氏急忙劝道:“姐姐,秀英不懂事,你就原谅她一次。”又拉着马秀英说道:“快给夫人赔罪道歉。”
“我没错!”马秀英掰开小张氏的手,对张天佑解释道:“舅舅,刚才仆人说夫人找我,谁知刚进门夫人就打我一耳光,还要叫仆人们也打我。即使我做错了什么,夫人也应该当面说清楚,而不是这种毫无道理的责罚,所以我才把仆人推开,并没不是诚心忤逆夫人。”
张天佑皱起眉头,“大姐,究竟出了什么事?”
郭天叙张开嘴,“是我想……”
“闭嘴!不争气的东西!”大张氏打断郭天叙的话,吩咐仆人把郭大丫、郭小丫、郭天爵带下去,关上门后狠狠地盯着马秀英,将郭天叙想纳马秀英为妾的事情说了一遍,并非常肯定郭天叙没错,都是马秀英勾引了郭天叙。
马秀英听完怒极反笑,望着郭天叙一字一句地质问道:“是我勾引了你?是我逼着你娶我?”
郭天叙眼神飘忽,不敢对视。
张天佑心中雪亮,这几年郭天叙总是喜欢围着马秀英打转,但马秀英一向不假辞色,要说马秀英勾引郭天叙,连他都不相信。但他也不能当面反驳大张氏的话,便含含糊糊地说道:“你们是兄妹,天叙不会这么糊涂,肯定是个误会,大家说清楚就没事了。”
“不行,这死丫头竟敢当着我的面打人,这样的人谁还敢收留?赶她出去!赶她出去!”不管事实到底如何,大张氏打定主意要赶走马秀英。
“不用你们赶,我自己走。收留我的是义父,我去定远找义父。”马秀英早就不想和大张氏一起生活,但她却不能离开郭子兴,她还等着朱元璋来投靠郭子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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